王贵还在怒骂着，骂得那样难听，将他一切一切不如意的原因全栽赃到王秀英上，骂着这个为了里里外外持一切，为他繁衍后代的娘。

    这一切太荒诞了，刚才还为了相公可以丢颜面磕求人借钱的女，一眨的功夫，被她相公亲手打成这副样。

    有人忍不住小声哭声，为王秀英，为这世上千千万万的苦命女和小哥儿，为命运的不公，为这把女和小哥儿断骨髓、吞殆尽的恶心世。

    张冬难过地撇过脸，看到文哥儿也在低伤心地抹泪。

    众人一起把王秀英送到济仁堂医馆，一直等到王秀英的婆婆过来才离开。

    从那天起，槐树巷的人很少见到王秀英，没了王秀英支撑摊，王家的摊也摆不去了，不再现在槐树巷，那里只剩孙婆婆侄的摊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王贵父俩的赌债有没有还清，不过经常看到赌坊的人上门要债，想来王家还没有把王贵父俩的赌债还完。

    张冬有问过万安有关王贵的事，问他王贵有没有把赌债还上，万安说王贵他爹娘把老家的宅和地都给卖了，还了一分。

    “王贵可真不是个东西，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冬哥儿，你说这话可就冤枉人了，我可是个好人。”这让他怎么回答呢，要怎么哄冬哥儿才能让他开心呢，“再说了，你难不是男的吗？”

    张冬困惑地摇摇，想到曾经听过的难听话，难掩落寞，“我不知我算不算，我觉得我是男的，可总有人会骂小哥儿是不男不女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那些人嘴贱，活该烂，听他们放那些话嘛。”

    万安的话没有换回张冬心中的一丝轻松，他依旧绪不，或者说，最近这段时间槐树巷绝大多数的女和小哥儿的绪都很低落，王秀英的遭遇刺痛了他们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