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在边关那几年纵坏了。

    沉默了片刻，沈老夫人：“总之，晏晏不能再住在揽云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的意思是?”沈母疑惑。

    “方医女说的还不够明白吗?从今日起，府里任何人任何事，都不能影响到锦初。”沈老夫人语气定，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晏已经这般了，万一他是个不成才的，那程锦初肚里的孩就是新的指望。

    两个孩，总要保住一个。

    沈泽很快回来了，沈老夫人同他说了方才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祖母说的有理，我这就命人将他们的东西搬去母亲那里。”沈泽。

    沈母一脸惊慌，：“我接了府中庶务，每日忙的疼，哪还有功夫照两个孩。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不满的瞪她一，：“送去寿永堂，我老婆闲的慌，我来。”

    沈母讪笑：“不是我不想，实在是有心无力。”

    晏这般不听话，她实在不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，送去舒儿那里。舒儿聪慧机，识字明理，比我们适合教养孩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。

    沈泽看向姜舒。

    姜舒眸微动，带着些许嘲讽：“让我教养，锦夫人怕是夜夜都不能安枕。”

    程锦初对姜舒的态度，旁人不清楚，沈泽却心知肚明，当即打消了这个念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就让他们去寿永堂，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婆。”沈老夫人一语定音。

    人无故不亲。姜舒不可能真心以待。

    是以，沈老夫人还是觉得自己教养最为妥当，有什么需要找姜舒便是。

    谁教养定了，可如何教养却犯了难。

    对于冥顽不灵的晏，几人疼的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你可有见教?”沈泽问姜舒。

    如沈母所言，姜舒聪慧明理，定有见。

    姜舒本不手，但见一个年仅五岁的孩，一脸绝望死寂的模样实在可怜，便：“侯爷是想让晏明理成才，还是让他听话读书?”

    “有何区别?”沈泽不解。

    姜舒：“侯爷看外面那些树。”

    沈泽依言望去，看见院中了许多树。

    “银杏，玉兰，桂，罗汉松……它们都是树。有的能结果，有的会开，有的能吃，有的好看。它们各不相同，却都受人喜。”

    “孩同树一样，不同的孩会成不同的树。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让玉兰变银杏。”

    姜舒顿了顿，又：“玉不琢不成，人不教不成才。但也要因材施教，不能一概论之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，不让他读书了?”沈泽皱眉。

    姜舒摇：“不是不读，是不。侯爷不妨问问，晏他到底喜什么?想学什么?”

    沈泽的看了姜舒一，转而问晏：“告诉爹爹，不读书你想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