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，律人不律己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混账！”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，气的剧烈起伏。

    这些年她销了姜舒多少银，她自己都记不清。

    程锦初完全不敢搭腔，怕被气的动了胎气。

    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，姜舒愤怒颦眉，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。

    突然的，沈泽心生恐慌，不敢再继续争吵去，逃也似的起走了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气的浑发抖，哆嗦着手指着姜舒：“瞧瞧，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来的，半礼数妇德也无。”

    沈母却不敢接茬，怕一开姜舒也让她还银。

    “那就请侯爷将这些年我为侯府支的销，悉数归还。堂堂侯府，让夫人用嫁妆养活，传去多惹人笑话。”姜舒讥诮。

    姜舒眸光森寒的看着沈清容，鄙薄：“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，再来同我置喙。”

    “你威胁我?”沈泽震愤，额上青暴突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声声礼教妇德，可有自省?”

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。

    她知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，可她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祖母。”沈清容转向沈老夫人。

    “若我不同意呢?”沈泽面铁青。

    姜舒冷哼：“我敬您是辈，也望您自重。”

    “敢问老夫人，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，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?”

    说教不听，沈老夫人气的谩骂，甚至累及姜舒父母，毫无门气度风范。

    陆鸣珂怎么也没料到，事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他张了张嘴想劝，却又不知该劝谁。

    “够了！”沈泽怒火中烧的告诫：“姜舒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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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什么你，吃人嘴，拿人手短不懂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姜舒直言不讳。

    休弃与和离，那可是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若换成是他，也不愿在这个蛇鼠窝蹉跎一生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姜舒俏脸冰寒，迎视着沈泽沉的目光，字字清晰：“我要和离。”

    “官宦世家之妇，从来只听病死自缢，从未有过和离。你今日妄言，可想过后果！”

    “便是非要离弃，也只有休妻，断没有和离的理。”沈老夫人提醒警告。

    陆鸣珂稍不留神，沈清容便逮着机会了来，为落荒而逃的沈泽。

    “胡闹！”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，拿者威严。

    沈母震惊的瞠目结，她从不知，姜舒竟如此伶牙俐齿，能言善辩。

    “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，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?”

    发飙

    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，毫不畏惧。

    那决心让沈泽害怕，也让他明白，姜舒是当真想要离开他。

    她既已定决心，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。

    见她冥顽不灵，沈泽隐忍着满腔怒火质问：“你当真要和离?”

    姜舒冷声回敬：“我的忍耐也有限度。”

    沈老夫人借痛要喝药，让婢女扶着她回屋了。

    沉了沉眸，姜舒据理力争：“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，与骗婚无异。然女嫁从夫，我为了夫妻各睦都忍了。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?”

    程锦初也很意外，没想到姜舒发起飙来如此厉害，一张嘴堵的侯府上理屈词穷。

    两人剑弩张的对视，沈泽看到了姜舒中定不移的决心。

    忍耐，到底是谁在忍耐?

    “母亲，你看她。”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红耳赤，向沈母求救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简直要背过气去，怒瞪着姜舒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姜舒抿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，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。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，让她人主揽云院……这桩桩件件，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。”

    “和离，凭你也，一纸休书倒是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