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伯序此话说的委婉。

    “事在人为，人定胜天。没有办不成的事，只有办不成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郁峥并非普通皇，他受皇帝，在朝中呼声甚，将来极有可能登上那至尊之位。

    墨眸沉的看了周伯序一，郁峥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左右都不容易，为何不选自己想要的？

    郁峥颔首：“计策虽无遗漏，但人算终不如天算，你也要当心。”

    这日午雨停后，郁峥同周伯序带人去了牢狱。

    郁峥明白周伯序在想什么，轻嗤：“我这个份，有几件事是容易的？”

    周伯序沉叹一声，忧心：“姜姑娘低微，又是和离之，与皇室择妃标准相差甚远。你若想娶她，怕是十分不易。”

    知瞒不过，郁峥也不打算瞒，便了。

    周伯序所谓的终不娶默默守护，于他阿而言是沉重的枷锁。让她恨不得，怨不得，又求不得。

    “此回上京，路上定不太平。多加小心。”周伯序沉声叮嘱。

    是以他的正妃，必定要慎重甄选，让所有人都满意。

    见周伯序面悔恨痛苦之，郁峥心知他在想什么，斟酌：“你和我阿，并非全无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终于要回上京了。”檀玉心甚好。

    便是最后结果不如所愿，至少不会遗憾后悔。

    赵仁贤一案牵连甚广，押往上京的路上，背后之人定然会有所动作。

    便是痛苦挣扎，也只能藏于心底。

    一行人在里面待了足有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女重誉，更何况郁澜还是公主。

    虽在雨，但郁峥半也没闲着，甚至比平日更忙。

    他阿毕竟是公主，当年已被周伯序弃过一次，总不好再自降份脸面去迫。

    门时被沿途风景引，觉得外面新奇有趣，一路心欣愉悦。

    “事在人为。”郁峥语气定。

    从牢狱来后郁峥和周伯序回到府尹府，商议明日押解赵仁贤及赃款回上京一事。

    如郁峥所料，这场雨又了两三日才彻底停歇。

    当年若是他也能如郁峥这般定决绝，那该多好。

    虽是私事，但因着郁澜公主的份，以及庄家的特殊。掺杂太多牵扯甚广，理不好便会使郁澜遭受万民非议。

    比起争取的不易，娶个不喜之人互相厌恶的过一辈，更不容易。

    周伯序闻言一怔，随后失笑：“好一个年少轻狂，比我有魄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郁峥淡淡的应了一声，目送周伯序离开。

    他不是周伯序，他认定了什么，就一定会拼尽全力争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伯序喝了茶，目光复杂的看向郁峥：“你如此着急启程回上京，是为了与姜姑娘一？”

    “扣扣！”屋外有人敲门。

    周伯序什么都好，就是面对亲时过于优柔寡断。他以为逃避能让他在乎的人都好过，殊不知他如此，只会将伤害扩大加。

    可当那新鲜劲儿过了，便觉得外面也不过如此，开始想念熟悉的上京。

    周伯序气，压间苦涩：“顺其自然吧，你阿已经很苦了，我不想她再受伤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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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是。”追云应，转去了。

    姜舒站在窗前眺望天边浅淡云霞，檀玉在忙着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雨连绵数日，天终于放晴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他阿一也不好过。

    望着屋外渐沉的天，郁峥走到案前，提笔写了一封信，让追云送去给姜舒。

    而姜舒，她并不合适。

    周伯序沉痛摇：“庄老夫人不会答应，我爹娘也不会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时候不早了，你用过饭早些歇息，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。”周伯序起告辞。

    郁峥有心相帮，可周伯序无意，什么都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