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很母亲。”庄韫定。

    郁峥，缓声：“我知，但你的和周伯父的不一样，都不可替代。”

    “且你会大，会立业，会成家。到那时若无人相伴，你母亲便同你祖母一般，只能守着孤寂磋磨余生。”

    想到庄老夫人，庄韫拧了拧眉：“我不想母亲和祖母一样。”

    撩拨

    庄韫虽年纪小，很多事还不太明白，但他知，他祖母只有在看见他时才会笑。

    他不希望他母亲也这样，他想让他母亲日日开心，时时开心，没有他在也开心。

    “有周伯父陪着，你母亲便不会同你祖母一样，韫儿将来也能安心过自己的人生。”郁峥拍了拍庄韫肩膀，将他当作大人对待。

    庄韫望着隐梅林的相携影，小脸正：“舅舅放心，我会跟周伯父好好相。”

    怕庄韫心思太重，郁峥开解：“不必想太多，你周伯父是个好人，韫儿同往常一样自己便好。”

    人应该互相迁就没错，但不需要刻意委屈讨好。

    玩腻了投壶，见两人在说话，姜宁凑过来：“夫，今天可以学骑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郁峥应，末了问庄韫：“韫儿可要一起学？”

    “要。”想起去年秋猎坐在背上驰骋的觉，庄韫中顿时泛起亮光。

    今日得空，郁峥同姜舒说了一声，亲自带姜宁庄韫去了跑场。

    郁源和孙宜君还在玩投壶，姜舒掩打了个哈欠，让楮玉扶着她回屋小憩。

    日偏西，梅林中光影斑驳。

    朵朵红梅抓着冬日的尾，争相怒放。

    走梅林后，周泊序试探着牵起了郁澜的手。

    郁澜不敢看他，偷偷红了脸。

    轻轻了手中柔荑，周泊序心喜。

    从前都是她拉着他，现在他终于敢牵她的手了。

    静默着又走了一段路，周泊序驻足，抬手折一枝盛放红梅递给郁澜。

    郁澜凑近鼻尖嗅了嗅，略有些忐忑的问：“你爹娘同意了吗？”

    昨日没有机会，她什么都来不及问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泊序，将郁澜被风到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：“待明日早朝结束，我和父亲便去禀明陛，求他赐婚。”

    郁澜松了气，好奇：“你如何说服你母亲的？”

    周太傅为人随和通达理，郁澜从不担心。但周母那关，着实不好过。

    周泊序不自在的轻咳了声，简短讲述了昨日经过。

    郁澜听后怔了怔，睁大眸愕然：“你这般不会转弯的木疙瘩，竟也会用这手段威胁人了？”

    若是以前的周泊序，定然是不会使这不君的手段。

    面对郁澜的揶揄，周泊序赧然：“十年了，什么都会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