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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除非，他放弃太之位。

    早膳后，郁承去书房理政务，安排征事宜，谢婉若则在东为他收拾行。

    谢婉若眸光轻闪，陡然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曹家倾覆，可有岳父和舅兄的手笔？还有母后和慕雪自尽……”

    胜了，是莫大功绩能稳固太之位。败了，便会背负罪名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“殿请旨亲征，可还有别的缘由？”

    谢婉若拧眉沉默。

    郁承不说，心里却什么都明白。

”

    边关资匮乏，郁承又重伤方愈，需得格外小心注意。

    “母妃。”郁皓临跑了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郁承沉应，眸中尽是痛楚。

    郁承：“君前无戏言，我意已决。”

    见她冷静来，郁承继续：“婉若，我没有选择。”

    确认无误后，谢婉若颓然的坐在榻上，望着箱笼怔神。

    郁承一脸自责沉痛，无颜面对，只觉这墙令他窒息。

    他亏欠谢婉若，却无法到放过往，坦然面对她。

    她故意提及郁晧言兄妹，便是想动郁承的为父之心，让他有所牵挂。

    郁承无奈：“你可知如今我在朝中是何境？”

    谢婉若浑一震，手：“殿是怪我吗？”

    映蓉：“都放去了。”

    郁皓临便罢了，有她这个母妃在。

    尤其此次征胜败难料。

    正因什么明白，郁承更难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“漠北人生凶残，战场上刀剑无，万一……”

    谢婉若无法理解，也不放心，想劝郁承改变主意。

    他谁都不想负，却又谁都负了。

    而郁皓言兄妹，唯一能倚靠的只有郁承。若没了郁承庇护，他们兄妹将来的日不会好过。

    如今是秋末初冬，上京还不是很冷，但边关却已开始飞雪结冰。

    谢婉若仔细检查，给郁承带足了御寒冬衣。

    谢婉若都明白，可她实在担心郁承的安危，害怕他有闪失。

    “朝中那么多武将，殿又没上过战场，且伤势方愈，怎么能去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多月来，他没有一日解怀过，时常觉得心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她早便知，瞒不住他。

    她与郁承日同夜同寝，郁承却未提前与她说，而是在事敲定后才告知于她。

    谢婉若回神，拉起郁皓临的手。

    “那两件裘大氅可收去了？”谢婉若问收拾行装的映蓉。

    郁承摇，愧叹：“是我没有护好你，母后她们……是咎由自取，岳父和舅兄也是看清形势，忠君而为。我只是不能原谅自己，想些什么赎罪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片刻，郁承忽然问她：“婉若，毓贵妃为何会救你？你与她素无，凭何值得她冒险相护？”

    话挑明至此，谢婉若凄然一笑：“殿定要顾好自，我和皓临皓言他们等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弑君谋逆，皇后和曹慕雪不可能还有活路。谢婉若的迫，是为了保全他。

    谢婉若还是不放心，继续劝说。

    “我若求殿留，殿可会答应？”谢婉若哀声问。

    旁人不知，谢婉若却很清楚，郁承从来就不是贪恋太之位的人。

    母族弑君谋逆，犯多桩不赦罪状，郁承定然备受非议，言行皆难。

    郁承虽从未与她说过，但她也能猜到。

    赎罪也好，逃避也罢，总之他想远离上京，哪怕只是暂时的。

    郁承打断她，安抚：“婉若，我只是去坐镇决断，不到万不得已，不会亲上战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