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陆家囤的私粮怕也不够供给西南，且没有理由让人拿。倒是粮商所囤之粮，可让陆家面谈谈价格。

    平虽是大昭之地，但山路远，陆家扎多年，早已是陆家的地盘。而陆赫虽是大昭臣，却也只是臣，与天并不亲厚，恐难倾力。

    只是今年粮张，江南粮商怕是都囤着涨价，有粮也难筹到。再则，朝廷银钱有限。

    而郡守陆赫是个厉擅治，谋远虑之人，定会囤粮。

    姜舒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，又：“我是说，平一定有粮。”

    翌日早朝，郁峥提去平找陆家帮忙筹粮。

    只是，如何才能让陆家心甘愿，全力相助呢？

    郁峥了无睡意，起让人拿来地图。

    郁峥闻言，终于听她话中意，凝声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找陆家帮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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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姜舒默然不语，郁峥心中一，叹声：“舒儿，我不能不去，西南至关重要，不能破……”

    一月，刚好能补给上宜城的粮草。

    “平白相帮自是不愿，但若是为敬谢皇恩呢？”郁峥早有准备。

    陆家，陆家……

    平临海，产丰富，是大昭数一数二的富饶之地。

    他不只是她的夫，是郁宥的父王，更是大昭璟王，是将士百姓的希望。

    郁峥淡应了声。

    姜舒不在意这个，而是忧声问：“亲征西南危险吗？”

郁峥喝过后周寒意消散了些，涩的咙也舒适不少。

    官阶，陆赫不稀罕。钱财，陆家不缺，国库也没有。名声……

    姜舒依偎在郁峥温膛，平复绪后问：“后续粮草何打算可商议好了？”

    两国战，殊死相搏，刀枪无，血成河……岂会不危险。

    然郁峥不说，姜舒心中也明白。

    郁峥：“还未，这些事待我领军离京后，父皇会同朝臣再议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是西南。”郁峥声音低沉，同姜舒说了大概。

    平到宜城……

    皇帝和百官的想法同郁峥一样，担忧陆家不会全力相帮。

    征，定在后日。

    姜舒想起姜父的话，抿：“江南有粮。”

    姜舒也披着衣裳起，同郁峥一起查看地图。

    姜舒轻声问：“陆家可缺什么，或有什么想要的？朝廷能满足吗？”

    私心而言，她自是不想郁峥去。可她明白，郁峥是璟王，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    郁峥，上床拉过锦被盖好，同姜舒低声轻语。

    江南盛产粮，朝中知晓，皇帝和朝臣心中有数，后面自会商讨筹措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姜舒打断他，微哽着：“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，平安归来。”

    姜舒看他神疲惫墨眉皱，嗓音也有异样，便知定是了棘手大事。想着郁峥此时又冷又饿，姜舒忍着心中疑惑，陪他用膳。

    郁峥拧眉沉思。

    直到沐浴完躺到床上，姜舒才试探着问：“可是边关事了？”

    郡守虽只四品官，但平富庶，离天远，几乎不受制，可恣意而为。是以这些年陆赫放弃升迁，甘郡守，一辈守着平。

    而国库能拿的银钱有限，若无陆家面，粮商轻易不会将粮低价卖给朝廷。

    郁峥将地图平铺在案上，细细查看分析：“上京在平和宜城之间，若从上京发，加赶路十日可到平，但从平到宜城，押送辎重行缓慢，需得一月左右。”

    郁峥不知该怎么回答，沉片刻后：“我会保护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夫君可是想到办法了？”姜舒看他突然转变，又神微愉，定是想到计策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郁峥沉应，双臂拥着她，眷恋不舍。

    末了郁峥：“父皇说先调一个月粮去西南，又得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郁峥认真思量一番，收起地图，转而拉着姜舒上床安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