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柔反过来安他：“只是跪了一小会儿，影响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对我好，我就不觉得委屈。”

    苏柔说着，抬手轻抚开陆鸣珂的眉。

    这‘公’讨不讨不重要，重要的是陆鸣珂心中有数便可。

    陆岁安见了，也学着苏柔的样，用柔的小手在陆鸣珂脸上抚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“爹……爹。”

    苏柔微讶：“岁安会叫爹爹了。”

    这两月来，她和陆鸣珂时常教陆岁安唤爹爹母亲。陆岁安近来才学会唤单字，今日是第一次唤完整的，虽然中间有停顿齿也不甚清晰，但不影响他们此刻欣喜的心。

    尤其是陆鸣珂，霾沉抑的心，因着这声‘爹爹’明朗起来，面上终是笑意。

    “岁安真乖，再唤一声爹爹。”陆鸣珂轻蹭陆岁安温的脸，惹的陆岁安咯咯直笑。

    “岁安，只唤爹爹不唤母亲可不公平，乖，唤母亲……”苏柔也摇着陆岁安的小手逗，一脸期待。

    夜风轻拂屋，的烛火轻轻飘动，将三人的影投映到地上，满室温馨。

    逗了会儿陆岁安，陆鸣珂去看陆赫，同他汇报筹粮展，末了又去陆星远院中坐了片刻。

    他虽厌恶沈清容，但陆星远是无辜的，且是他第一个孩，又是嫡，陆鸣珂自是疼。

    “父亲，我又学会了几句三字经，我背给你听。”陆星远语气轻快，带着几分表现之意。

    陆鸣珂放茶盏：“好，你背。”

    “玉不琢，不成……”陆星远站在陆鸣珂面前，摇晃脑背的很是认真。

    然背到最后两句时忽然卡住，苦着脸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亲师友，习礼仪。”陆鸣珂缓声补上，摸着他的脑袋夸赞：“星远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陆星远听的眸晶亮，盯着桌上的心：“那我可以再吃块心吗？”

    睡前饭前都不让吃心，然陆星远还不到五岁，总有忍不住犯馋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吃吧。”陆鸣珂将心端到陆星远面前。

    陆星远拿起一块，乐滋滋的吃着。

    陆鸣珂瞧着他，准备等他吃完就走。

    剩最后一时陆星远直接嘴里，吃的略急了些，有些噎到。

    陆鸣珂见状，顺手端起他方才喝过的茶，喂给陆星远喝。

    陆星远喝了一，咽糕后推开茶盏：“我不能喝。”

    陆鸣珂闻言，瞥了一杯中茶不解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陆星远一字一句：“母亲说了，我不能喝孝敬父亲的茶。”

    孝敬父亲的茶？他不能喝？母亲说的？

    陆鸣珂听到这些话，锐的察觉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看着手上茶盏，不声的问：“这茶是母亲给星远的？”

    陆星远皱着小脸纠结：“母亲说不能告诉父亲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陆鸣珂什么都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