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报平安，程锦初刚死，这谎话他实在说不，也毫无心。

    而草原一平川，漠北的战驰骋起来通畅无阻，行军便易迅捷，这也是漠北年年不知疲倦犯大昭的缘由。

    扎泰用锋利小刀割一块羊，送中咀嚼后吞，又端起酒杯喝了一酒，满足惬意：“南延可有来信？”

    将三封信都封装好后，郁承派人去问沈泽，可要带家书回京。

    与南延合作，是萧凛提的。

    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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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刚收到消息，鲁将军已带兵发，最多七日可至。”

    漠北与大昭不同，大昭山河辽阔，上京距边关有数千里之遥。便是最近的城池，离边关也有三四百里。

    若非离的太远，南延疆域又不如大昭，他定要挥军南，灭了南延。

    第二封信，是写给谢婉若的家书。

    扎泰睨着属：“百利无害，何乐不为？”

    郁承听到侍卫回禀，大概猜到沈泽的心思，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怅叹气。

    漠北以草原雪山为主，疆域虽广袤，但远不及大昭。漠北王建立在最沃的土地上，离边境只有千里之遥。

    “是，殿也要保重。”沈泽行礼告退。

    毫无所觉间，已写满三页信纸。郁承拿起瞧了瞧，角带笑。看完照旧放到一旁晾，然后铺纸再写。

    再熬去，铁打的人也扛不住。

    “是，小人定不辱命。”信使接过谨慎收好，躬退，回去收拾行即刻启程。

    半晌，沈泽沉应：“谢殿警醒，末将谨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信使接过恭声：“小人这便启程回宜城，尽快送到王爷手中。”

    人不能宥于过去，当往前看，过去发生的事远没有将来重要。一生漫又短暂，莫要等到失去才知悔痛，晚矣晚矣。

    郁承，挥手让他离去。

    扎泰闻言皱眉，不快：“萧凛那个蠢货，人为百智之首，若连人力都敌不过大昭，一群畜生又能成什么气候，竟让大军凭白拖耗，妄图靠兽军拿大昭，简直可笑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他上有母亲祖母，有三个年幼孩，全都仰仗着他。

    是夜，漠北军营。

    沈泽走后，郁承也回了院。

    报喜不报忧，是所有远行在外的人共同的想法。

    郁承看着将要落山的太，幽声：“大昭存亡，在此一举了。”

    属：“未有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本给璟王的回信。”郁承将信给宜城信使。

    凝思良久打好腹稿后，郁承落笔，行云一气呵成，洋洋洒洒写满了两页信纸。

    这一午，郁承连写了三封信，每一封都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休整一日一夜，他已歇息好，力力充沛。

    宜城信使走后，郁承又对边关信使：“这是给朝廷的奏报，这封是给太侧妃的家书，定要妥善送至。”

    沈泽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最后回话说不用了。

    主帅帐中，漠北大王扎泰一边享用酒，一边听属汇报。

    第一封信，是写给皇帝的奏报。

    写完后郁承搁笔，默读一遍确认无误后放到一旁晾。随后郁承又铺了纸，提笔继续。

    见他听了劝，郁承满意颔首，缓声：“午时了，回去用过饭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用过午饭，郁承到书案后铺纸提笔。

    想到程锦初惨烈战死，沈泽悔痛万分，郁承叹气，明白沉抑于心许久的那些事，该放了。

    看着落日西斜，郁承唤来信使，将信件给他们。

    顿悟后郁承心境豁然开朗，笔落风，字字生，蕴满思念柔。

    第三封信，是写给郁峥的回信。

    扎泰虽瞧不上南延，但有南延同时兵牵制大昭，于漠北极为有利。

    程锦初战亡一事，告知沈母她们毫无益，只会令她们徒增伤怀担心，让晏晏难过。

程锦初死后，沈泽满心痛疚怒恨，确然未想这些。此时听到郁承的话，恍然一震。

    “大王既看不上南延，又为何要与南延联手？”属见扎泰一脸鄙弃，很是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