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大获全胜，但那些受蛇毒折磨致死的将士总归是令人痛叹。还有忍冬那个素未谋面，只是从姜舒中听说便让孙宜君喜的姑娘，也令人怅惋。

    连翘不太好意思：“我想去开间豆腐铺。”

    事关陆家私密，姜舒没有详说，只大概说了缘由。

    看孙宜君的心思，姜舒拍着她的手：“忍冬最向往的地方，就是上京。只差一，她就能来了。”

    在听到沈清容纵火自焚亡时，孙宜君惊圆了。

    提起忍冬，姜舒微叹气，问大白可还好。

    人各有志，求无意。

    当然，姜舒什么事，郁峥都会陪她一起。

    然人生没有那么多若是，每个人的命运注定不同，这世间的每一条路，都要有人去走。

    连翘摇：“王府什么都有，样样周全。是我想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姜舒温笑：“这银我，就当送你的开铺贺礼。”

    这几日姜舒命府中人，带着连翘游逛上京，几乎已将上京游遍。

    连翘认真：“想好了，请王妃成全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……”连翘着手迟疑着开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何？”姜舒惊诧。

    姜舒缓声：“你本就不是王府婢女，来去自由，无需我成全。”

    “在王府不好吗？”姜舒蹙眉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姜舒轻声：“你现在最重要的，就是吃好睡好心好，好准备迎接孩生。”

    “知啦。”孙宜君笑应。

    沉痛是为战争残酷，艳羡是姜舒走上京，去过那么多地方，见过那么多人。

    原来她想逃离的地方，是他人可望不可及的梦想。

    相较于沈清容的死，宜城战事更令人揪心沉恸。

    就姜舒告诉她的这些，足够她震惊了。

    从忍冬走后，大白便一直郁郁寡。虽用忍冬的品将它诓骗来了上京，但大白并不开心。

    姜舒轻叹：“也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
    就像她曾经被靖安侯府欺辱时，也想过若是显贵世家该多好。又如同在宜城战场，她也想若是她同程锦初一般，能领军作战该多好……

    不像她，一辈困在这金丝笼里，一只没见过天地的愚鸟。

    连翘：“还是老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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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她那样的人，竟然会自尽？”孙宜君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可喜上京？”姜舒笑问。

    孙宜君知晓分寸，也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孙宜君闻言，看着姜舒久久未语。

    在宜城侍候姜舒几月，得了不少工钱，加上她之前积攒的，租一间铺够了，但想买铺还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不论好的坏的，人来这世上一遭，都应去经历受。

    卖豆腐虽日清贫，但却自由无拘，她不必时时提心吊胆，生怕行差踏错。

    连翘：“上京很好，比我和忍冬想象中更好。”

    王府很好，但规矩繁多束缚，连翘很不习惯，也不想过这样的日。

    孙宜君听的又是沉痛又是艳羡。

    “可想好了？”姜舒看着连翘问。

着姜舒讲了半日话，从平到宜城，从陆家到两国战事。

    怕姜舒误会，连翘赶忙：“不是，是我自知不懂王府规矩，侍候不了王妃，便想自己擅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人活于世，不论于何地，是何份，总归都会有遗憾，知足才乐。”姜舒语意远。

    “王嫂说的是。”孙宜君气，不再胡思想。

    “可是有何需要？”姜舒不解问。

    初回上京的几日，姜舒忙的不可开。反倒是郁峥，皇帝给了他几日假，清闲的很。

    探望陪同完家人亲友后，姜舒正想着得空查看府中账册时，连翘来了。

    “但在上京立脚不易，我让人帮你打好一切，你且再住几日，等铺置办好了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谢王妃，可我的银不够买铺，只能租一间小一的。”连翘有些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