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证室并不是很大，也没有窗，能放得这么大一张画的地方只有最里面的角落，画框落的时候，扬起了一地的灰尘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程泷玉皱着眉，用手将周围的灰尘扇开，“你动作小心一！”

    刘去桦嘿嘿抱歉了两声，然后去摸临时证室的灯光开关。

    就在那一瞬间，程泷玉透过灰尘，发现那副肖像画似乎变了模样。

    “等一等！”

    她话还没说完，刘去桦就打开了开关，狭小的房间一片光明，甚至还有些刺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刘去桦看向程泷玉那边，又看看画：“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一开始，程泷玉也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她盯着那张画好一会儿，又跟刘去桦说：“你……你先把灯关上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了？”刘去桦如她所言关上了灯，但那张画还是那张画，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。

    程泷玉却立想到了什么，让刘去桦赶去叫人。

    当所有酒吧街连环失踪案调查人员聚集在临时证室的时候，程泷玉拿一个小酷毙灯，调到最弱的夜灯光效。

    她将小灯放在画右上方的位置：“这里，是院家画附近小夜灯的位置，也就是说，如果院女儿半夜睡不着起床，看见的画，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，但程泷玉一说，众人便都有意开始对比这张画在正常光和现在有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因为光影的变换，画上人的脸模糊又扭曲了些，卷发的半分隐匿在黑暗中，被照亮的分看上去像短发，短卷发——也因为这原因，画上院女儿的脸廓更加朗，显现一些男相。

    看上去，似乎是个秀气的少年。

    “这就跟化妆一样，光源不同，手法不同，呈现的人脸都是不一样的——这些，对于一个画家来讲，应该不难。”程泷玉示意刘去桦拍照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院女儿并不是凭空发癔症，而是夜里看见了跟自己不一样的脸，加上自己的两个轨对象和中时候的班主任接连失踪，所以才被吓疯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