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焕诚。”好袖扣后，傅栖眠一手托着腮，一手拿着杯，靠在甲板的栏杆上，眺望远方即将坠的夕，“我问你，你走那几年，真的没有想起过我吗？”

    江焕诚没有说话，看着浮光跃金的面，晃神了几秒。

    ——想过，甚至梦都在想。

    这个答案几乎是可以脱而的，但是江焕诚知，当自己后来野心越来越大时，便直接将傅栖眠抛在脑后了。

    “谁知呢，忘了。”他用余光看着青年，改了回答。

    “——嗯哼，好吧。”傅栖眠没有计较，轻松地耸耸肩，然后一动不动地看向平静的海面，傍晚的天空将他琥珀的睛染上些许橘红。

    江焕诚很早就注意到了，傅栖眠的睛特别好看——明媚的时候勾人，低暗的时候要杀人。

    对，杀人。

    他打手的时候，也是见过血的，他知杀人者的睛，带着仇恨和死亡预告的睛什么样。

    □□打架的时候，最不能碰的就是拥有这神的人，这都是上背着人命，或者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，才会有的神，那黑漆漆的，连死都不怕的神，倒映被锁定之人的脸。

    那天在片场，傅栖眠饰演的沈小凤掐住他的咙时，并没有使劲，但是江焕诚却受到了剧烈的窒息，像过去被人用刀背抵着脖抵在墙上一样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江焕诚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，回过神，再看见傅栖眠的时候，又忍不住被那张脸和那双睛引住。

    他真的很。

    即便面对死亡的威胁，当傅栖眠笑眯眯带血的笔刀，江焕诚脑里想的只有他的漂亮，连扎咙的刀刃都是乎乎的。

    江焕诚已经发现了，傅栖眠和过去，完全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“江老板，想什么呢？”狐狸的傅栖眠趴在船舷上，摇着酒杯。

    江老板。

    对了，这个称呼，真是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