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也许，从一开始，经纪人就没有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过。

    他知经纪人手底不止他一个艺人，但他一直信，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看来，他似乎跟经纪人手底那些会挨骂的艺人没有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都只不过是经纪人赚钱的工而已，只不过可能他的份更加特殊一，所以经纪人才会稍稍区别对待一番。

    而一旦失去了利用的价值，就会被立抛弃。

    甚至，经纪人也开始更加喜傅栖眠了。

    熄灭的手机屏幕黑而反光，倒映他的脸。

    短短几天的时间，他就瘦了快十斤，脸已经完全脱相了，双颊瘦得了起来，颧骨的，因为疯狂地熬夜看手机、关注大仔上跟自己和傅栖眠有关的消息，他的有两块黑手机屏幕都遮不住的黑乌青。

    简直和鬼没有任何区别。

    [妈]：之之，起床了没有？

    [妈]：卡里的钱，别不舍得用呀。

    手机屏幕亮起，薛付之平静地看着状态栏上弹这两条来自薛母的消息，扫了一床柜上的卡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

    从重症病房醒来后，薛母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歉，觉得自己曾经冷落了他，很对不起他。

    临走的时候，傅母留给了他这张卡，说密码是他的生日，让他随便。

    他原谅了薛母，但实际上，他的心中没有任何动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家人是他的，只不过，他现在更希望傅栖眠可以得到报应。

    只有傅栖眠败名裂了，或者，直接消失了，他才会觉得真的安心。

    薛付之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残忍，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，都是傅栖眠害的。

    ——只要傅栖眠消失了，一切就都好了。

    对，所有的一切都是傅栖眠的错。

    是傅栖眠把他变成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