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诚桦说：“你不要和他讲，他什么都听不懂，但凡懂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凡懂事，我当时就该死了，省得让你现在心，对吧？”斯昭懒得和他吵，直接用这老一句来噎人。好在效果还行，斯父仍旧是被这句堵得说不话，只“你你你”个不停。

    斯昭不再理会，去卫生间洗了把脸，龙拧很大，四溅，衣服领都透了。他盯着镜里的自己，直到陌生，他觉得镜里的是斯和。也不能怪给斯和，因为斯和也只是被选择的，何况他本来就样样比自己好。但斯和从不跟他说话，也不抱他。他们兄弟不和，哪怕挨了一样的掌。所以只要是斯和喜的，斯昭就讨厌，斯和讨厌的，斯昭就喜。

    他走回卧室，木地板上留了一串痕，坐到床上还是洇一片床单被角，活像只鬼。

    斯昭想打个电话跟谁说，不想打给朋友显得自己又生气，不能打给连天雪他听不懂，只好蹲在床上等斯和敲门过来骂他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现实里是不可以随便撞车的，这是小说，这是小说

    斯昭跟斯和不太像双胞胎。

    尽他们同时生，总穿同样的制服，声音一样，连痣的位置都相同。斯和总是更完一，就像买手机时，手宽裕的人总想一步到位的旗舰机，相对来说，斯昭是退而求其次。

    小时候斯昭不是很介意，他很黏哥哥，他们是双胞胎，不分彼此，哥哥的就是他的。直到发现原来很多哥哥的东西不能属于自己，他们有了隔阂，那就不是双胞胎了，斯和是斯昭有距离的哥哥。

    斯昭清楚，斯和也很清楚，他们的关系螺旋无序地变化，有时是亲密的、最依赖的哥哥，有时是叛逆的、最讨厌的弟弟。

    大概十一，斯昭去推斯和的卧室门，没锁，斯和在打电话，大概是工作上的事。斯昭听了一会儿，发现电话那是顾新晔，吵起来：“大晚上的有完没完，顾新晔你赶把电话挂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