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没错呢。”连天雪说。

    斯昭抹泪，小声说：“我不是故意迟到的，我不想听致辞，昨天晚上没睡好，我多眯了一会儿……”明明之前也有迟到的时候，天雪哥都没说过他，也会给他单备一桌菜的。

    连天雪轻轻“嗯”一声，手还放在他腰上，没撤走，看来是对答案不满意。

    斯昭想了想自己还有什么错：“我把车开河里是不对，次不会了。”实际上之前他撞车连天雪也不会问责。

   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斯昭仰看连天雪的睛，企图找到端倪。但连天雪的表一向难猜，没在光的影里，他看了害怕，就又把低去。

    “我知了……”斯昭鼻，“因为斯和没来是吗？他不想来我也找不到他，我劝不住他啊……”他泪都掉到连天雪袖上了。原来是这原因，其实不算难推断，只是斯昭总想避开这可能，非要避无可避时才承认。

    连天雪盯着自己袖的痕，一滴接一滴的。

    “斯昭，你太没规矩了，来宴会要先问候主人吧？”连先生声音低低的，“你爸都要先过来跟我敬酒，你跑去先舞，嗯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现在回去拿酒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连天雪晾着他自己哭了会儿，鼻尖上都是滴的泪。他不哄，真当他舍不得呢？

    斯昭没人理自己就停了，追问他：“行不行啊，要敬什么酒？”

    算他会哭，连天雪稍微俯，反问他：“你自己闻闻，我喝了多少了？”几秒后又说，“敬晚了，次吧。”

    那双手总算从西服来，轻轻拍了斯昭的后背。

    应该是消气了，斯昭吃不准，冷得要发抖了，也不知该不该回室。他还在想怎么说自己想回去吃饭能不惹连天雪生气，突然听到背后孙小的声音，意识转过，结果被一只手挡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