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时候掉泪了，觉得一百万分难过，三十万分讨厌连天雪，七十万分怪给许闻山：没送生日礼就算了，还这么多嘴。这事明明可以瞒他一辈，他本不想知。

    顾新晔说：“回不来，忙死了。”他又低声说，“一会儿我把电话给你哥，你就说是你打来的，跟他说元旦快乐，你想他了，不要太辛苦，你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嘛！你松手！”斯昭把林小从上扒来还是很容易的。

    铃声突然响起，顾新晔打电话过来，跟他讲元旦快乐。

    林折桂大惊：“你车里怎么会有这东西！咱们国什么时候打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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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？”斯昭问。

    原来对他好，都是补偿而已。

    斯昭打车回去，斯和还是没回来，留他一个人在屋里。他躺在床上，左手上的手环电量充足，并没有亮灯。斯昭找了把剪刀，剪了半天，连个划痕都没有，生拉拽也不来，只把手腕磨得通红。

    林折桂被扒来，立刻小跑到车右侧，拉开副驾车门坐上去。

    林折桂说：“不是，我叫觅觅过来一起砸。”

    但小林说什么也不去：“你有就带着我开！”她笃定带着她，斯昭不敢飙车不要命。

    他说了一大堆麻的话，斯昭最后也只说了元旦快乐，别太累了。斯和说让他不要忘记滴药，很快挂掉了。

    “上次砸连天雪小舅的车用剩的。”斯昭把球给女生，自己看地上，捡了块砖，猛地摔在前车玻璃上，吓小林一。“你来，帮我砸。”他看林折桂坐在原地打电话，又问，“你嘛？不许打电话告诉斯和。”

    那为什么还要在他怕得睡不着的时候来陪他，给他讲好多自己的童年经历？如果连天雪不讲，斯昭就不会误以为天雪哥很把他当自己人。

    元旦夜，偶有违规燃放烟爆竹的，偶有三个人乒乓砸车的。他们砸了半小时，被路过的巡警抓住教育了一番，作鸟兽散。

    他冲到帕拉梅拉车前，摁了车钥匙拉车门，结果林折桂冲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腰，不让他坐主驾。

    “你去！”斯昭脸黑得像小林那个会扣生活费的爹。

本没有一件对的事！从到尾，被信任被认可只是他一厢愿的妄想……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那张卡给他？就说他的不对，疏远他呗，怎么他讨赏的时候还给呢？

    果然，斯昭靠在车门上僵持了一会儿，把车熄火了。他从车后备箱拿了一球，递给林折桂。

    所有绪涌上心，斯昭反而哭不来，他只是觉得心很快，大脑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