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。”

    司明明察觉到他的奇怪语气，就耐心跟他解释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的手指较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自己说了他没死。”

    司明明对他那张“小欠嘴”已经习以为常了，就在一边恹恹地坐着，并不想理他。荨麻疹不算大事，需要多休息、忌，提免疫力。

    “司明明真哇，司明明会变。”

    他们这个“残疾之家”里此刻动着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个事儿，但你得答应我，这事儿哪说哪了行吗？”

    一块石（十七）

    睁后觉得整张人脸都很绷，还发的觉，她爬起来去照镜，在镜里看到一只“蜂”。整张脸都了起来，睛成了一条儿，肤被撑得锃亮油光。她叹了气，走到床边摇醒苏景秋：“苏景秋，你醒醒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话不靠谱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看着难受。”苏景秋说：“说实话，我今天手背受伤了，我不难受，我本来就是枝大叶的人。但你的手好好的，被你抠得血模糊，我就觉不行，那一定很疼。”

    司明明躺在苏景秋边，凑上前去闻了闻，没有酒味，她很满意。又扯过他的手看了看，纱布上洇血迹，就了床去找医药箱，给他消毒换纱布。

    苏景秋叹了气：“你就那么想找到他？”

    伤很，应该是刀伤，司明明有血，就闭上睛缓缓，半晌才睁开。她故意不问，也是因为苏景秋这人藏不住话，他如果想说早就在门的时候就说了，他要是不想说，憋个三两天自己也会说漏。

    苏景秋睁的一瞬间吓了一，贴到司明明鼻前看，忍不住“我”了一声：“你怎么了？你现原形了吗？”嘴上这样说，穿衣服的动作倒是很快，自己都没收拾利索，就把司明明提溜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等叫号的时候不停看司明明，还给她拍照片发给聂如霜：“妈你快看，司明明被那个神降了！多亏有我在，带她来医院了。”司明明对他的幼稚行为直翻白，但她的白已然看不来了。

    司明明也觉得有困，挨着他胳膊一起睡了。天亮的时候苏景秋翻，将搭在司明明上，但司明明没有醒。许是神朋友和张乐乐的事让她的大脑太疲惫了，她这一觉就到了很晚。

    苏景秋闭上睛：“我好困，我要睡觉了。明天你收到以后自己试试是不是合适，以后工作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上。也不用怕丢，丢了再买，没多少钱的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苏景秋还要跟顾峻川说：“我一睁，你猜怎么着？换了个媳妇！”

    “普通朋友送的东西你看一整宿？”

    苏景秋就揪着她拇指说：“自己手指血不血，我手背受伤了就血。你标准可真不统一。”

    “你害怕啊？”苏景秋问她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疼。”司明明嘴，其实有时也会疼到“咝”一声。

    就连说话声音都变了。

    但司明明太忙了，执意着这张脸去上班。她说她反正不是靠脸吃饭的，丑就丑。

    “我看着闹心。”苏景秋说：“别人的手都净净的，就你的手指惨不忍睹。你是不是有自残倾向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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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只是抠手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查了，这是心理疾病。”苏景秋说：“你焦虑、张。虽然你平常看起来很，但你就是焦虑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丑，是跟被蜂蜇了似的，或者说，你自己就是一只蜂。”苏景秋哈哈大笑，方向盘一打，就往家里开。司明明神不够他当然看来了，着她申请在家办公，省去路上的时间，少奔波。

    说完他就睡了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血，有时候不。不知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一个伤了手，一个着脸，在家里相对无言。司明明故意看着苏景秋的手言又止，这带给苏景秋空前的心理压力，决定跟司明明坦白。

    司明明说好。

    “我想看看他现在还活着没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查这个？”司明明有意外，她没被人这样剖析或者关注过。而她抠手的行为由来已久，从没有任何一个前男友为此烦恼过。也或许在他们看来，每个人上都是有怪癖的，不是这样就是那样，抠手已经不算怪癖了。

    因为脸着， 也不什么表来，就连她象征笑了，苏景秋都以为她只是在龇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