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自己的朋友，觉得于她而言婚姻就是一场大的错误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。”司明明安她：“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她回到家里， 看到手受伤的苏景秋正在费力地切菜，他要准备自己腌制小菜，这样他们的“残疾之家”早上喝清粥也能有就着的东西， 不至于太寡淡。司明明接过他手中的刀切黄瓜，又在苏景秋的指挥油盐酱醋地放。这平淡的日是张乐乐期待的吗？哦，她和白杨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光。那时她总分享他们一起厨的成果。

    “聋和哑的婚姻会幸福吗？”司明明突然发问。

    苏景秋愣了一，问她：“聋听不到，哑说不。能幸福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听不到恶语，一个说不恶言。”

    “那聋占了便宜， 他可以说恶言， 哑能听到但说不，哑最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司明明想：张乐乐的婚姻或许就是这样， 她了很久很久的哑， 以为这样就能幸福。她忘了其实她自己也是会说话的。好在她如今肯开了。

    他们忙完的时候， 张乐乐忽然在群里说：“对不起我的朋友们， 你们谁能收留和我一一一晚？”

    “去我家。”司明明答：“我把老房密码告诉你，待会儿我也往回走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是陆曼曼的夜晚时光， 要跟她的小男生腻歪，她没有看手机， 自然无法及时回应。

    “我待会儿回我自己那住。”司明明对苏景秋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的好朋友需要借住。”她解释。

    “这里这么大，住不啊？你的好朋友是一吨重吗？”苏景秋切了声：“还是觉得我不见你好朋友？哪个啊？去我酒吧闹场那个吗？那个你让她宿街就行。”

    苏景秋提起陆曼曼就生气， 他的反应让司明明觉得若有一天二人见了面，定是要以打架收场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另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来这住。”苏景秋持。他并不觉得收留一个朋友有什么问题，他向来不是那小心的人。

    “方便？”司明明跟他确认：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方便？这里不是你家？”苏景秋起准备走：“我晚上去酒吧，放心来住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刻意避开。”司明明拦住他：“没人觉得你在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苏景秋闻言又坐回去，嘿嘿一笑，他其实并不想走，很是好奇司明明的朋友是否像她一样奇怪。苏景秋不知何时起对司明明的过去有了好奇，大概是她那个来他酒吧闹场的女朋友太过豪，又或者是那个寄树的神太过神秘。苏景秋觉得跟司明明的朋友比起来，他的朋友们简直都是正常人。

    等张乐乐抱着一一门的时候，苏景秋突然就拘谨起来。司明明的这个朋友没有三六臂，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忧愁。她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，像是随时要破碎了。可能因为离家时太过匆忙，只在家居服外面随便了一件风衣。这不是奇怪，这是在渡劫。苏景秋心想：司明明的朋友在渡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