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乐乐不想与他解释，只是继续说：“白杨，这是咱们两个第二次聊离婚的事。我要跟你说的事我主意已定，我们只聊离婚条件，其他的话都别说了。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张乐乐说完站起来：“我知你还需要时间思考，那你思考就好。次见面我们还约在这里。”白杨也起抓住她手腕，张乐乐轻声说：“放开。”

    “回家谈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违背妇女意愿呢么！”苏景秋端着咖啡过来，顺带讥讽了一句。见白杨瞪他，就骂白杨：“睁着你那二五瞪瞪瞪，瞪你大爷！把手给我放开！”

    “你谁啊？你凭什么多闲事。”白杨要上前与他理论，涛涛横在了俩人中间，向后推白杨，假装拉架：“那是我们老板，这位先生您消消气。”手一用力，就将他推回到椅上坐着：“有话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秋了，餐厅员工都穿黑衬衫，苏景秋也给自己了一件。这会儿想着要吓一吓白杨，就解开衬衫扣，将衣袖向上挽，手臂上的纹。然后拉一把椅挡住白杨要离去的过，一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你叫白杨是吧？张乐乐老公？”苏景秋问。

    “对。你他妈哪来的啊！”白杨的暴脾气被激发了，他并不知哪里冒来这么个人，要对他的家事指手画脚。他接连几天没好好睡觉，绪已经在崩溃边缘。此刻看到张乐乐站在那男人后，更是遭受了重击。

    白杨本不知自己哪里错了，有时还以为怪罪张乐乐不谅他。这些天他发疯找张乐乐，偶遇了陆曼曼，被陆曼曼挠了，去了司明明老居，等了很久无人。张乐乐妈妈那里也不见人。白杨就断定张乐乐跟别的男人跑了。

    他自己也在边缘挣扎过，有不错的姑娘喜他，他也只是与人吃饭，偶尔聊天，不曾越轨过。白杨觉得冤枉。他不知心猿意也算不忠，夺人意愿也算不义，终究是底线不同，不能为伍。

    苏景秋看起来很吓人，张乐乐很怕给他的餐厅惹麻烦，于是上前轻声说：“白杨，我其实很想跟你单独谈。但你知为什么今天要在这里吗？你知的，你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认识很多年了，我人生最好的光都是跟你在一起。我约在这里见你不是怕你，只是因为我非常害怕到了最后，你在我心里失去最后的面。我不想事那么糟糕。”

    “婚我一定要离，至于你离不离，不重要。我能等得起。”

    张乐乐说完看了白杨，毅然走了餐厅。她觉得自己真是很厉害。那年她们骑车去昌平县城，她是第一个觉到痛苦的。自行车座磨得她大生疼，她的也不听使唤，不停地嚷嚷要休息一会儿。

    路上过着大车，一辆又一辆，她们三个坐在路边吃灰。司明明说：“再不走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天黑了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走吗？”陆曼曼问张乐乐。

    “能。”张乐乐一咬牙：“能，走。”

    她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，因为那是人生第一次挫败。她觉得自己脆弱、、平庸，刚骑市区她就开始害怕。她不停依赖别人、依靠别人，倘若她一个人，她就战战兢兢。张乐乐不知是不是所有女孩都是这样大的，可她看陆曼曼和司明明就不会。她们一直勇往直前。

    这一天的夕真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司明明也在看着夕。陈明就坐在她对面。

    司明明没有把跟陈明的谈话当成一场博弈，这本不是博弈。她径直开：“郑良主导的那个项目，最终用信息的问题是怎么理的？”

    “那个项目没有任何问题，你不要听她瞎说。那天与会的人很多，你可以逐一去问。我们是当场查的bug。”陈明说：“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要开掉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