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觉又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司明明终于懂得了：是的加成。很重要。

    司明明意识到她慢慢打开了自己，那是她无论伸展多少次，都没能到的，全心的打开。尽她现在打开的幅度不大，但已经开始了。

    或许本该如此吗？

    一场意外（二十）

    朝夕相会不会相看两厌呢？

    司明明半夜睁开， 就着那微光看着熟睡的苏景秋。他的呼声很重，应该是在度睡眠状态。

    司明明有羡慕苏景秋了。他的心态真是很好，睡前还在担心自己恐怕要破产了， 但当他的脑袋碰到枕， 不夸张地说，一分钟， 只需要一分钟就睡着了。就好像担忧破产的不是他。

    司明明忽然想起一件事：只要叶惊秋一直没有手机，那么他是不是想去哪就去哪？科技的步到底是限制了人还是帮助了人？

    她又想起一件事：苏景秋的好朋友顾峻川说要咨询案，那么现在他还会吗？是不是要往降薪方向调整了呢？司明明觉寒冬将至， 企业要生存，开源节不是号了。

    她又想到：等公司真正上班的时候，办公区的工位密度是大还是小？是否够安全距离？如果不够的话，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人分开。

    这些都想完了，她的大脑却还是没有休息。接来想到的是：张乐乐那个新工作，是一个刚刚创业的小公司， 说年终奖延迟到年后发， 不会就不发了吧？

    她不知自己在什么心，只是觉得艰难。

    司明明察觉到一丝焦虑。

    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焦虑了。这么多年来， 她总是波澜不惊， 遇事总能自洽。她不知她的焦虑来自于哪里， 或许只是一潜意识。

    她睡得不好， 第二天就觉好累。走路的时候脚底没，在苏景秋看来就是家里有个女鬼飘着。这女鬼”蓬垢面”， 听到他跟她说话也没反应，苏景秋甚至觉得她会呲獠牙或伸利爪， 将他吃喽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睡觉？”苏景秋问她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司明明回答：“昨天晚上我的脑非常活跃，前后百年的事我都想过了。”

    苏景秋思考半晌得结论：“你憋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在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前喜在家里， 是因为你知你想去就能去。现在你在家里，是因为你不去。你就是憋坏了。”

    再好的人也得憋坏。活动范围就是在家里，除了吃喝拉撒还有从早到晚的工作。唯二的娱乐就是打太极和，再没别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