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喧哗声停止了。

    司明明将窗帘拉开一个隙，看着外面的藏居屋倾泻了月光，那简直像一幅画。

    她转从背包里拿那那封信，这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。明天一早她就会将信给他，并且跟他行一场谈话。为了不让叶惊秋从她底跑掉，她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这一次叶惊秋没跑。他真的醉酒了，跑到一楼的平地，张开手臂躺在了月光里。他喊：你们看啊！今天也有月亮！

    陆曼曼听到了叶惊秋的话，挣扎着爬起来要跟他看月亮：“看看成年的月亮！”

    “闭嘴吧！”司明明把她推回去，让她赶睡觉。

    这一晚太混了。

    苏景秋给她打了几个电话，但都被顾峻川抢走了，他那句“我要跟你离婚”的话始终没有表达完整，但司明明已经知了他的意思。而陆曼曼一直在吐，外面的叶惊秋一直在喊别人看月亮。

    一直到第二天天亮，世界才安静来。

    司明明想睡会儿，苏景秋的电话却又来了。经过了不到四个小时，他醒酒了。只是声音有哑。他问司明明：“我昨天晚上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说你想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想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离。”司明明说。

    一个故事（六）

    关于离婚的讨论就这么告一段落， 但却是在苏景秋的心里萌芽了。苏景秋心里就是莫名憋着一气。

    人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，有时事看起来很大，似乎过不去， 但就是那么轻易过去了；有时事很小， 似乎本不重要，但就是过不去。

    前这件事， 他就是过不去。也说不清理由，大概就是不能允许司明明生活中有一个异比他还要重要，哪怕只是他自己臆想来的也不行。

    顾峻川劝他不要意气用事， 很多话说来容易，但事真到面对的时候就很难了。

    苏景秋不，持要跟司明明离婚。他甚至还给司明明发消息：我说要离婚是认真的，你也仔细思考一，咱俩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合适。

    司明明信号不好，看到消息后尝试回了一， 但又发送失败了。外面有人醒来的动静， 她爬起来，着信去了。

    叶惊秋醒酒速度也算快， 拿着自己的牙缸门去， 司明明跟着他来到了那条小溪边， 看他蹲舀了一杯溪刷牙。她也蹲到了他边。

    叶惊秋回看她， 对她笑了笑：“你是不是有东西给我？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司明明将信拿了来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，这封信带给她无形的压力， 她一直想找到他，阻止他对自己的放逐。直到昨天， 她看到他大喝酒、大吃、大声唱歌，又觉得自己那些关于叶惊秋在行自我惩罚的臆想是不存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