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脑只剩这个念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坏事了。”颂希说，“因为有人在我面前自称哥哥，我太生气了，就把他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江城默默用一只手托着，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轻声应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希。”

    “稍微等哥哥一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颂希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况。脑不够用的时候，就完事了。

    于是，江城转过脸，继续命令宋安旭：“站起来。”

    宋安旭抬起双手，站起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。”宋安旭说，“其实，我也并不知你是谁。”

    颂希将搭在他的肩窝里，睛睁得又大又圆。

    “那就对了。”江城说。

    宋安旭：“如果我就这样转离开，并且发誓再也不回，你还会开枪吗。”

    江城轻轻叹一气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暂时还不确定，所以，应该不会。”

    宋安旭笑了笑：“果然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那么。”

    颂希听见了他转离去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直到完全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挂在他上，在已经咽了气的混混的尸边，稍微无言了几分钟。

    偏僻的街，13区楼上的大心投来破破烂烂的光影，是多么劣质的广告，又多么像她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活过来了啊。”颂希说，“我就知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上的手指顿时收了力气。

    这短暂又可怕的两天，她幻想了太多遍“如果江城没死她会怎么样”的事。在每一可能中，她都非常crazy，非常歇斯底里，非常疯狂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也就是这样而已。

    化繁为简，因为不知所措，也因为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有一“就这样吧，什么也别说了”的微醺。

    只要回来就好了。

    别的应该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小希。”江城硕，“因为，当时有一些不得不离开的理由，非常迫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哥。”颂希用手臂圈了他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跟我解释，我已经不好奇了。我只是想要你活过来，现在我满足了。”

    江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你就那样去，不疼吗？”颂希问，“真的急到需要从那么的地方直接吗？

    江城摇了摇：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