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母皱了皱眉，“二，别听你爷爷的。”

    周二小脑袋和啄木鸟一样了，“，爷爷，你们要答应我，一定不告诉妈妈噢，妈妈会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二难过吗？”说到单亲家这事，师母就忍不住叹了气，好几次她和赵泉俩人在家的时候，二老就会习惯地聊起二，然后习惯地骂那个男人，算什么男人啊！把这些养孩的苦都留给周舟。

    “不难过！”周二却丝毫没有单亲家小朋友的和自卑，他特别乐观，像个小太，“妈妈给了我足够的，还有爷爷，外公外婆也上要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周二真的不觉得少个爸爸是多么不能承受的事，他幼儿园的伙伴经常被他爸爸揍，可他的妈妈从来不会揍他，只会笑眯眯得不给他看动画片……

    到了赵泉家的车库，周二把脑袋轻轻贴在周舟的颈窝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，“妈妈，起床啦！妈妈，吃饭啦！”

    周舟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像是被车碾压而过，疲惫与酸痛从开始，蔓延全，她挣扎着睁，就看见自己儿可又致得小脸和那块扎极了的纱布，她就又觉得心疼，她抱着周二，又亲又摸，“儿，还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“不疼不疼！”周二像是个蚕宝宝，黏着周舟不放开。

    周舟只能抱着他，跟着师父师母上楼了。

    赵泉是三层的别墅带着车库和地室，客厅是两层的挑，能看见二楼的走廊。

    “周舟，你带着二，我简单。”师母上围裙，不给周舟反对的时间直径走向了厨房。

    周二腻歪在周舟边，妈妈妈妈得喊个不停，可没一会，就被赵泉的围棋游戏引过去了，缠在赵泉边，爷爷爷爷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周舟坐在沙发上，微微有些发愣，她的目光贴着周二，看着他弯着眉笑呵呵得，看着他嘟着小嘴在那边“吧嗒吧嗒”说个不停，她愣了又愣，从前不那么觉得，如今一看，周二越越像程鸿渐。

    程鸿渐是双加睫，睛邃像是藏着星星，而周二也是，他的睛和眉致得不像是黄人，倒有像外国小孩，鼻与程鸿渐更像……周舟到一冷气，竟然越看越相像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周舟不免有些气恼，她尽心尽力养了周二快七年，竟然丝毫没有近朱者赤的牵引作用。

    反倒与程鸿渐如此像，基因的作用真是可怕。

    想起程鸿渐，她就想起他的那些话，她想起大学时候，教授课前念的那些诗，她也曾一首一首誊写在本上，可时光如梭，那个写着诗的本早已不见。

    只是见程鸿渐的那些话，她才记起那个诗句。一句一句，竟成了现如今的照应。

    从相知、相喜到相分离，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还只有那时的朝朝暮暮，没有久之计。

    一想起程鸿渐，她的心就生疼……

    她呼一气，来缓减那痛苦，然后她想了想，给关瑜发了微信，向她打听程鸿渐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关瑜回了一个语音电话，周舟站起，走到台去接。

    “小甜甜。”关瑜还是那么叫她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关关，对不起，有些事我的确故意瞒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多大的事唉。”关瑜笑了笑，但笑声有些勉，周舟听来了，“小甜甜，我希望你幸福，你放心，我等就和老尚要程鸿渐的联系方式，听老尚的说法，程鸿渐心里还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