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样？”

    “是他杀了我，”周怜雪举起手，正指向贺琛，字字泣血，“我要他偿命。”

    沈隐青本来想问周怜雪怎么没有，后来觉得这样实在不太礼貌，就换了委婉的说辞。

    答非所问，考虑到现这问题，可能是死的时候魂魄受到冲击，影响了记忆，沈隐青自然不会跟她多计较。

    贺琛觉得自己肚都在打颤，他哆嗦着手，艰难扶着墙面，去摸索门把手，想趁着女鬼被沈隐青拖住，赶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。

    周怜雪们

    “啥？”

    周怜雪和贺琛都僵在原地，前者是没想到她的伎俩这么快就被看破。

    蓦地，他觉自己脚边奇的冷，意识低去看，就看到几双沾满鲜血的断手正抓着他的，试图往上爬。

    贺琛使劲摇晃着门把手，却又不敢制造太大的动静，生怕会引起沈隐青或者那女鬼的注意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是的，爬。

    后者是因为沈隐青先是对他后说话，然后又对着地面说话，那煞有其事的模样，就仿佛真的有女鬼在和他。

    周怜雪动作迟缓地从贺琛后背来，而后朝着沈隐青爬去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”沈隐青悠悠叹了气，“你都是鬼了，飘飘总该是没问题的，别这样，我真的会心疼。”

    他方才就跟贺琛说过，冤有债有主，所以放任周怜雪给他教训是应该的，但偿命不行。

    言珩猜中了沈隐青的想法，并选择立刻打破他的幻想，“不用可怜，装给你看的。”

    怪不得有个瞬间，他还觉得浑都轻松起来，完全没有之前负担着重的觉，原来真的是这么原因……

    沈隐青立翻脸，亏得他还觉得这周怜雪是真的惨，都死了还得受这样的折磨，结果言珩跟他说，这家伙是故意这么搞博取他的同心？

    “可怜她？”

    沈隐青言又止。

    那红裙之竟是空空，自膝盖往的位不知所踪，即便成了鬼，想要移动，也只能凭借尚且健全的双手。

    被恐惧死死攥着心脏，贺琛连叫都叫不来。

    这说其谁信。

村都找不到这么纯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天师？”

    而且，这只女鬼刚才还趴在自己的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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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怜雪没有回去，却对贺琛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，几缕郁的气从她蔓延而去，瞬息来到贺琛脚边。

    倒不是站在受害人对立面，倘若当真不，让周怜雪杀了贺琛报仇雪恨，那到了曹地府，手上沾染血腥的周怜雪同样逃不过要受酷刑，甚至还会影响她往后投胎转世的气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