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她引着贺琛生魂离开，沈隐青和许薇这才收回视线，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樊浩博上。

    樊浩博就像条死鱼，连徒劳的挣扎都不曾有，他仰面躺在地上，浑浊不堪的时刻锁周怜雪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沈隐青有些好奇地问：“看起来你好像很在意她，又怎么会有损她魂魄的蠢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懂什么！”

    对方轻描淡写的态度，似乎惹怒了樊浩博，他睚眦裂，话语间带着滔天的恨意，“如果不这样，怜雪本就没办法去投胎转世，只能跟我一样，永远留在这冰冷的曲河底！”

    恍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，周怜雪终于给了反应，她僵地低，与面狰狞的樊浩博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樊浩博忽然停所有动作，混着黄沙的泪缓缓自他两颊落，“怜雪我对不起你，连这小事都办不好，还要连累你同我一起受苦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泪俱，周怜雪却熟视无睹，麻木的脸上依旧维持面无表。

    许薇有些听不明白樊浩博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为了让周怜雪去投胎转世，所以才迫不得已分割她的三魂七魄，促使她去杀人，还要将那九人的魂带到你手上，然后呢？“

    这番质疑，让樊浩博顿时哑了火，张着嘴半天也说不话。

    反倒是在他面前的周怜雪缓缓蹲了去，“樊、浩博、博，是你吗？”

    你想要说完整的话，都变得极其困难，这就是周怜雪此时的状态。而面对此此景，樊浩博中满是悲痛，他想要挣脱五雷伏的镇压，去周怜雪的手。

    “是我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即使这样的后果是开绽，许薇也并未心慈手收回五雷符，就像沈隐青所说，这模样也有可能是对方故意表演给他们，绝不能轻易相信。

    得到回应，周怜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绪，崩溃大哭起来。相比较之前的呆滞模样，此时的她倒是鲜活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别哭，都是我的错。”樊浩博手足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