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鬼没有影，但无法被映形，倒是回听说。

    这里的“天空”永远沉，都不用期待去，只是站在此，沈隐青就到了阵阵压抑，他算是搞清楚了什么叫“暗无天日”。

    宽阔的青石板路上除了他们之外，只有姿态各异的鬼差带着其勾回的鬼魂匆匆赶路而过。

    “这些灯笼原本都是红，”忽地，白无常抬望向路两旁，悬挂在屋檐之上的灯笼，“前些日，上不知接到了谁的命令，将这些全都换成了人间常用的普通灯笼。”

    这样堪称匪夷所思的举动，让地府众多鬼差以及暂住民都颇为不适应。也难怪，早就习惯了鬼气森森的地府，此刻却忽然染上几分温，换谁来都觉得怪异。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

    沈隐青指着自己的鼻，“你这话的意思，不会是想说，换掉全地府灯笼这么大的阵仗，是因为我吧？”

    两位无常了成百上千年的搭档，黑无常还是看不惯白无常的蓄与拐弯抹角，它直接替后者回答：“那是自然，若沈公提前通知吾等要来地府视察工作，那忘川河中的恶鬼痴魂怕是都得清理一番。”

    对此，白无常并未否认。

    聂越泽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除了外形之外，行为举止都透着平平无奇的沈隐青，其份竟如此不可测，早知如此，他就该投奔对方，而不是试图取其命。

    当然，懊悔已经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虽然知其原因，但听到别人亲说这样的话，沈隐青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，他蜷缩着脚趾，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抠海边别墅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二位真是太会开玩笑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缓解这份尴尬，沈隐青摆摆手，“不是要找判官？咱们赶走吧。”

    黑无常疑惑他为何不愿承认，白无常则猜测其只是因为害羞，于是便拦住黑无常，让它不要再多嘴，兢兢业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