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他叹息。

    而且除此之外，在青璃“死去”后，言珩也没有闲着，而是替他收集了青鸢族人飘在世间的残魂，并放在净尘珠温养。

    “东岳大帝！你既然领了天命，为何不将青鸢一族赶尽杀绝！敢违背天命，你难不怕遭受责罚！”

    从沈隐青的面不改中，青辽清楚自己死期将至，所以此时的他所抱奢望并非活去，反而是想要拉着青璃这个族一同陪葬。

    其实打心底里，沈隐青已经不愿意将自己再代青鸢这个族，更不想再回去当什么族。

    又是这该死的疏离与排斥，仿佛永远都无法碰面前这个人，这样的觉让言珩还是不喜，但此时的他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脆弱不堪的脖被他人掌握，这随时都可能丧命的绝望笼罩着青辽，当他看到言珩时，就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废话太多了，沈隐青没有这个耐心仔细听他讲完，直接抬起手，青辽的残魂就不受控地飞到他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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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隐青没理由跟他置气。

    这尖不自觉地动了动，沈隐青在心底无奈叹了气，然后选择了转移话题：“不是特别大的事，等去之后切断渡魂莫与往生殿之间的通，就可以避免诸如此类的事再发生。”

    “谁敢罚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听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青青，过去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倒是威风，”待手中残魂彻底消散，沈隐青缓慢转，正对上似乎想要牵他手的言珩，“不过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忘了什么

    沈隐青又把自己变回了团，在涸的荒漠里蹦着，只是它蹦的距离属实有些夸张，言珩只是愣了会儿神，转便发现对方几乎都快消失在视野尽。

    他就想平平凡凡地，和言珩完成人鬼未了的旷世绝恋，再去地府当个公务员。可惜，言珩不是鬼，他也并非凡人。

    沈隐青勾了勾，“那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？”

    言珩立在沈隐青后不远，冷望向那还在着最后垂死挣扎的青辽，直到刺耳的尖啸戛然而止，他才抬步向前，言语平淡。

    可他始终过不去心里那坎，是咒骂自己弱无能，也是记恨于被打上“叛徒”这个标签。

    言珩凝望着他的侧脸，中不见底。

    其实从来龙去脉中不难得知，整件事和言珩都没什么关系，甚至到最后，他还是将青鸢一族从灭族边缘救回的大善人。

    “青木说你有危险，”言珩并未隐瞒，“我担心你，所以不能放任不。”

    于是双双沉默，直至良久都无人打破这诡异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