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总是和空气玩，非说有个小妹妹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你那个弟弟，十五岁被收养之后再也没回来过？”瑞三趴在庄木雨肩膀上，歪着小脑袋，胡须扫过他的。

    庄木雨挠挠：“也不是没回来过，考结束那年回过一次，大学放假也会来我这儿玩，反正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。”

    后来庄木雨来了，总拉上谷岁一起玩，他不再蹲在一个小角落里，也不再对着空气小声嘀咕，慢慢了集，况才好转一些。

    这话还是庄木雨偷听来的，那时候他已经十四五岁了，准备完成九年义务教育，自认为是比较有文化的，于是义正言辞地教育谷岁：“我们要相信科学，决拒绝封建迷信！”

    “这孩一门就说我们家有个老太太，听得我们瘆得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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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收养他的第一对夫妻一年前养过一只小狗，因为台没封，小狗从楼上掉了去。

    而多年后忽然成为封建迷信中的一员，庄木雨表示十分尴尬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听得多了，院也难免多了个心儿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，便托人算了算谷岁的八字，算过后说什么“八字轻”，容易看到脏东西，很可能有所谓的。

，却不哭不闹，每天自己爬到一个小角落里坐着，有好一段时间大伙儿还以为这娃娃有智力缺陷，等他大一才知原来不是智力问题，是他天生就比别人慢一。说话慢吞吞，走路慢吞吞，学什么都慢吞吞，比他小的都学会自己穿衣穿鞋了，他还会把当成袖往上。小孩是最天真直接的，从某程度上说也是最残酷的，个小脑笨的谷岁渐渐被排挤到边缘，平时本没人愿意和他玩，他好像也不在乎，仍然找个小角落自己蹲着，没有小伙伴和他玩他就自己玩，没有人陪他说话他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，怪模怪样的，时间一小孩们都有怕，更没人想和他一起玩了。

    第三对夫妻，妻不好，怀六个月时胎停了，据说是个女孩儿。

    第二对夫妻，男方的老母亲年前重病过世。

    谷岁懵懵懂懂，有听没懂，但是不妨碍他唯大哥首是瞻。

    “这孩怪怪的，老是说要把骨留给小狗吃。”

    还有一和庄木雨不同，大概是因为从小没怎么受过父母，谷岁特别期待被收养，每回有夫妻到福利院来他都积极参与，虽然他的积极仅限于定定站在队伍里睁大睛盯着人家看。照理来说像他这样四肢健全健康的男孩儿很容易被选中，他也确实被收养过几次，一次是六岁，一次是八岁，还有一次是十岁，却无一例外在一周之被送了回来，理由很离谱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