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……那些凡人说想见一见死去的亲人……”

    邪神像恨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：“还有你！同为山神，你却只能像个缩乌一样东躲西藏，主人却为你打算，你也该死！你也该死！”

个凡人为什么要对着土堆哭？”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谷岁的神开始失去光亮，说话也断断续续的，“对不起……你一直教我不要迷信，要相信科学，可、可我实在找不到你，只能回去问爸爸供奉在家里的神像……”

    瑞三恼火，不再给它咒骂的机会，补上一脚把它彻底跺成木渣渣，蛇人眸光沉沉，弯腰捡起断开的木雕小蛇，转看向庄木雨。

    “它跟我说、说只要我诚心，就能帮我找到你……”

    瑞三赶一垫捂住他的嘴，急急：“喵，别胡说！”

    谷岁握住他的手，扯着嘴角想笑一，差被嗓里的血呛到：“……其实、其实它也没骗我，你确实来了，但是我不知它要的代价是、是这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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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谷岁前的窟窿血不止，就算庄木雨不断用金光去补，也不到活死人白骨，最多吊着谷岁一气，功德云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又帮不上忙，飞过来把瑞三拱了一跟，小猫气得想龇牙，在看到泪满面的庄木雨时胡须一僵，小心地凑到他旁边。

    他说着咯一大血婻諷来，庄木雨慌张地想抹去血迹，却越抹越多：“别说了，别说了，你休息一会儿，哥一定能救你……”

    庄木雨心痛得几乎说不话来，乞求地看向瑞三，期待着它神来一手，小猫却微微回避他的视线，耳朵胡须耷拉来，小声：“喵，仙界有规定，仙人不能涉凡人命数……”

    金光加持，谷岁其实不太能觉到疼，就是有乎乎的提不起劲儿，也凉，他知自己的生命在不知不觉间逝着，意识也有模糊，这不，在他哥怀里躺着躺着就现幻觉了，看到他哥上有朵胖乎乎的云飞来飞去的，带起一金光，还能听见他哥跟小猫说话，真幻，人怎么能跟猫说话呢，说的还是什么神仙不神仙的……等等，他哥怎么好像……

    他目光直愣愣的，嘴上无意识地开始嘀咕：“哥……哥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它意识抬看了看天空，没有电闪雷鸣，天那个狗东西应该没有听见，还好还好。

    “他是因为我们才这样的，而且，而且我是他哥哥，他是我弟弟，怎么能算涉……”庄木雨急得不择言，“谁定的这破规定，本不合理，我要——”

    庄木雨被他叫回来，挂着两行泪哎哎应着，听见谷岁语气有古怪地问：“……我快死了，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，你现在还是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