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，这些话庄木雨也只敢在肚里叨叨，骂完还是得绷着好脸给神树大人解释：“只说让我过几天去一趟，没说要什么，昭也说不清楚，”他侧过躺着，又把功德云揣过来抱，“你去过上重天吗？见过那些神尊吗？给我说说呗。”

，还尝试着和他建立友好关系，不到五分钟就被槐吓得跑去找执珪求安了。

    庄木雨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槐睁开斜他。

    嘀咕完好一会儿旁边都没声音，庄木雨奇怪地睁开，槐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，正直勾勾盯着他，那双睛在夜里比星星还亮，吓得他一激灵，立刻端坐起来：“学，我明天就学！”

    庄木雨哎一声，把功德云捞回来：“哪有太依赖……而且我又不会有事没事找人打架，学那么老些也不一定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没有才怪，昭来送神谕的时候这家伙就躲在他后面三步外，除非他忽然聋了，不然肯定听得到。

    自打从小县城回来，槐时不时就问他一次，问得庄木雨都有怵了，总觉得自己回到了中时代，槐就是那个成天抓他去办公室写作业的班主任。

    卧在庄木雨枕边上的功德云一听就不乐意了，作虫状蠕动到槐旁边，气鼓鼓地彰显自己的存在，然后被槐无挥到床底。

    小木屋里静了来，庄木雨以为槐又坐定了，闭上重新酝酿睡意，旁边忽然又说：“术法练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他呼几，努力压住一肚的憋屈和火气，那瞌睡虫飞了个净：“你不是都听到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睡觉，”槐顿了顿，第一次尝试开启话题，“倒是你，既是仙人，何必每日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吓了一，一骨碌坐起来：“你没睡着啊？”

    槐这才勉满意，重新转了回去，庄木雨保持着姿势偷瞄好几，见他不再看过来，悄然松了气，拍拍功德云把它安置在枕边，躺来伸了伸骨，第三次准备去见周公。

    “在学了在学了，”庄木雨捂着良心不让它听到，“我这个人学东西比较慢，急不来。”

    槐又说话了：“上重天叫你去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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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是，这棵树今天怎么了，怎么话这么多，就不能一次说完吗？

    槐不赞同：“不能太过依赖功德云。”

    槐默然，半晌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重新躺去，望着有漏光的屋：“可能以前习惯了吧，天亮起床天黑睡觉，改不掉，就跟你没事喜打坐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山神，怎么脾气差这么多……”庄木雨侧躺着偷看槐，小声自言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