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带来的神谕是真的还是胡说？”

    鬼莲君叹了气：“这就是最烦人的地方，他虽然有私心，但神谕是真的，他说谁上有什么能力也是真的，上重天那些神尊虽然蠢但也有脑，要是他没儿真东西，怎么可能唬得住他们千万年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也跟着叹气，这是最麻烦的，鬼莲说的很对，不小重天还是上重天，地升仙和天生仙未必不知无相居心不良，但是久以来无相除了争权之外，好像并没有过任何损害他们利益的事，别的不说，单看小重天那帮地仙整天摸鱼只想吃瓜的样，谁当上重天的老大不是当，有个掌控事事要拿主意的无相，其实真不算坏事。庄木雨也不是追求权力的格，三十年来信奉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”，除非万不得已，他并不想和无相，和整个上重天为敌。

    前提是无相别把主意打到他和引华峰上。

    鬼莲君平时没什么机会说上重天和无相的坏话，好不容易逮着机会，非要说个痛快，先骂上重天占着茅坑不拉屎，享受着最丰沛的灵气却不实事，日常打杂的活儿都丢给小重天的地仙，各界有个三灾六病的，就使唤她寒地冥都的鬼使手，这也就算了，结算时还要走大半的功德值，以为她养这一城的鬼使很容易吗？

    骂完上重天又把矛转到无相上，啐他是个装怪，一边拿她往自己脸上贴金，一边又要营造不染尘俗的人设，明知传言胡说泽婴是他孩却不澄清，把臭不要脸四个字镶在额上算了。

    庄木雨坐在她对面，人都听了，恍惚间觉得自己不是在寒地冥都，而是在单位的小办公室里，对面坐着的也不是掌整个寒地冥都的鬼莲君，是与邻居积怨已久的居民，他回归了自己的老本行，听抱怨，听哭诉，调解再调解，和稀泥再和稀泥……

    “他在那个位置上那么久，到底图什么呢？”庄木雨随一问。

    鬼莲君叭叭不停的嘴忽然来了个急刹车，里闪过诡异的光：“你想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