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。”

    父俩对视一笑，语气都轻松起来，庄文涵又问：“不谈恋也就罢了，阿谷怎么说你连朋友都不。”

    “臭小净胡说，谁说我没朋友，他不算吗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揶揄地笑他：“有本事你再说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瞧不起谁呢，执珪，夫诸，唔，瑞三勉也算一个吧……”

    庄文涵听他掰着手指数，有一个算一个，连池里的狗鱼都算上了，愣是没有听到槐的名字，他听得好笑，嘴角弧度越来越明显，庄木雨还不知他在笑什么，扭着眉满脸疑惑的样更好笑。

    “咳，你这些朋友，都是当了神仙之后才认识的嘛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算吗？”

    “算算算，”庄文涵笑得嘴角咧到耳朵了，“这么大人就会耍赖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就嘿嘿笑，和他爸扯些闲淡，愣是没发现自己刚才数漏了那么大一棵树，也许是因为他早就把槐放在更特别的位置了。

    “以前你有负担，现在没有了吧，在这儿就没碰到个看对儿的？”兜兜转转的，庄文涵又把话题绕了回来。

    庄木雨嘴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，又听他老爹自顾自地说：“这引华峰什么都好，就是一山全是大老爷们儿，我昨天特意看了，连那三只猫都是公的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怪叫：“您看那个嘛啊，变态不变态。”

    “臭小……”庄文涵气得瞪，“我是你亲爹，当然要关心这个问题了，你就说现在山上有没有合你缘的吧。”

    庄木雨继续怪叫：“您刚刚还说山上全是公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能怎么办，咱们现在连人都不当了，我还敢要求别吗，”庄文涵叹气，“你要是碰到个喜的，我鬼都能多吃两蜡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