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木雨嘴角搐：“这话你都信？”

    普通人招个聘还得背调呢，天就这么草率？

    天尴尬地沉默着，半晌，闷声闷气：“邪神所用的分法乃是域外之术，并为及此间天法则，而且当初无相在天生仙之中碑颇佳，且实力悍……”

    得，还真是够草率的，那么大一个空谁不想钻啊。

    “你在凡人上埋善，是为了恢复力量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凡人寿数短，百年便可有两三代，善代代相传，在凡人上得最快，结果也最快，”天莫名有心虚，“此法确实不妥，是以我也了补偿……”

    庄木雨冷笑一声：“补偿？所谓的补偿，就是等到善果结成的时候，把人到仙界来？”

    “凡人寿数短短几十年，早夭更是常见，早些晚些，区别不大……”天说一句，庄木雨就冷哼一声，它音量越来越小，心虚地找补，“还有那些早亡的善魂，只要再回，必定投个好胎，来生事事顺意，算来也是公平的。”

    所谓同鸭讲，庄木雨算是彻彻底底会了一把，在天里人鬼神也许没什么区别，它要维系的只有一个，就是它的“公平”，只要三界还能保持着平衡稳定，不是被无相残害的生灵，还是枉死的凡人，在它中不过是一缕尘埃，在齿转动中转瞬即散，半痕迹都不留。

    他无力又疲惫，脑海里不住地回想起那些血淋淋的仙兽，被开膛破肚的古山神，他那个了鬼还要受折磨的老爹，庄家那一方方矮矮的坟，而最最刻的，是一片疮痍的引华峰，和北峰上一夕枯萎的槐树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过人吗？”庄木雨问。

    “自然没有。”天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“那你过鬼，过仙兽，过树吗？”庄木雨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