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婆老了，摔一跤后就再也爬不起来。

    他只能在小店医院两边跑，学着照顾病人，学着用前台的零钱买东西，学着一个没那么奇怪的人。

    临月不知自己该不该见阿婆，他低着盘算半天，决定只要等她醒过来，他就立离开。

    有些的发被一只苍老的手小心勾住，他僵住，本不敢抬。

    “你得可真像小九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婆我快死了，遇到些稀奇事倒也无所谓，好孩，跟阿婆聊聊天吧，怎么到这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临月的睛很漂亮，透过光像是一片蔚蓝的天空。

    他不知该怎么讲，只能说自己很谢她。

    小猫要知恩图报，这是娘教他的理，阿婆最后请求他再多留一段时间，陪她等一等她的儿孙。

    临月没理由拒绝她，任由对方摸着自己的发。

    发猫

    暴雨过后，生机弥留的余味萦绕在鼻息间。

    毕竟是刚洗过的天空，光烈而又刺，吞噬黑暗的脚步也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沙发上的小团张着嘴伸了个懒腰，努力打起神去准备八只猫的早饭和中饭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昨晚见到那个男人，所以他才会梦到这些事。

    临月站在镜前，学着阿婆的手法不太熟练地绑起发。

    “喵喵喵喵喵——”

    “喵——喵呜——”

    “……都别吵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解决完这些猫崽，他打开店的监控，上帽去找阿婆。

    医院里什么都有，他就这样守在床边，每天陪人看电视。

    “小九看得懂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临月将轻贴在对方的膝盖上，试图减轻她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