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月讲究速战速决，他扯起男人的手臂，却没想到对方会甩开他拒绝他的要求。

    周律野到底爬了多少次？他也不知。

    临月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，他摸到一块玻璃碎片，瞬间冷了脸要去抢。

    “你别过来！你别过来！”

    临月简直要被这不合的死小孩气疯，他耐着靠近，结果又被一只手无推开。

    “别我。”

    碎片裂成了渣，周律野的掌心往滴着血，他木讷地看向前呼不匀的临月，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惊恐大喊，

    “玻璃碎了……都是裂痕，我看不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周律野！”

    临月的疼得直气，他没了再去凶的支撑，只是悄悄蹲，小心观察他，双手将得满是褶皱。

    “她要是没有生我就好了，我到底，为什么要现在这个世界上啊——”

    临月有想过周律野没抢过卫淮序的原因，可能是他不小心被过往的幻境控制，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确在虚空中不敌魂，可他唯独没想过的是，自己现在会看到这些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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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屿桉的描述远远没有亲见证时来得痛彻心扉，临月不顾男人的抗拒，将他死死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男人自己的名字，他只是张了张嘴，随后偏过朝另一边默默爬去，留两行刺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我是谁？我是给你了几辈心的祖宗，跟我离开这。”

    “等我的人？可是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知，我也不想的，我只是疼，我次一定听话，我再也不和别人玩了，我一个人待着就可以，没有关系的，没有关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不对，妈妈她醒不过来了，你看到了吗？妈妈她醒不过来了！是我害的！”

    “快，快离我远一，我会伤害你的，我会伤害所有人的，让我一个人待着吧，求求你们了，不要我，不要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？”

    临月这才发现，原来自己的脚全是透的黑血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别靠近我。”

    又过了许久，久到临月双发麻，一遍又一遍去碰地上凹凸不平的痕迹。

    周律野到底在这待了多久？他不知。

    “都是血，好多的血，为什么的不是我的血呢？”

    十六岁的少年脸上还沾着血，他双目空，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