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釉不喜被东西碰到脑袋：“坏人鱼。”

    他是很小的母，手也不，又短又纤细，看起来随时会断掉。他抖了抖，那些半透明的小手碰到沈寂宵的手指，缠住：“碰我脑袋，小心被我吃掉。我们母很多都有毒的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你有毒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：“太坏了！我这就吃掉你的手指！”

    实际上小母什么都吞不，也不会分腐蚀的消化，他吃东西慢吞吞的，吃了坏东西还容易让自己生病——比如沈寂宵的手指。所以唐釉呸呸呸地远离了人鱼，只气鼓鼓地把珍珠丢，叫沈寂宵继续刻录。

    刻录一箱法卷轴没用多久。

    唐釉非常熟练这法，就像施展了千百次，几乎不需要前摇。沈寂宵侧目，看着生气却帮他继续刻录的母，忽得问：“你要找的珍珠，也刻录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想了想，决定还是理一这条坏人鱼：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经常会刻录珍珠。我能受到，每一颗我亲手刻录的珍珠，都和我有淡淡的联系，我能找到它们的位置。”小母把刻录了上百张卷轴的珍珠放到人鱼掌心，“你看，我那么小，记也不好，把重要的记忆放在珍珠了，是一件很方便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我也会刻录一些朋友的记忆，作为友的见证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看着自己掌心硕大的白珍珠，微微一愣：“所以……我们是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：“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朋友！朋友！”银小鱼们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着，围绕着一颗发光的珍珠，“我们是朋友！”

    “我用珍珠刻了小鱼们发光的样，他们很兴。”唐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，转过去，“这颗珍珠就送给你们啦！”

    小鱼们：“朋友！”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起来小母的朋友非常多，而他是坏人鱼，朋友没有那么多……基本没有朋友。

    刻录珍珠又行了一会儿，两个箱的法卷轴用了三颗珍珠，虽然抓住珍珠把它们带走仍旧有些麻烦，但比带着大量接近损毁的卷轴要好上太多。

    小母则去开了几个别的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