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一定是我的记忆啦！”唐釉回答，“我也会把别人的记忆刻录在珍珠里，比如你要的法卷轴。有时候遇到一些很动的事，亦或是绝对不想忘记的事，就会找珍珠刻录来。”

    “珍珠是很好的法材料，可惜会损坏，所以我隔段时间就会过来检查一遍，转录一份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这颗珍珠变成红了，真奇怪，我的珍珠都是就地取材，这个海域应该不会产红珍珠才对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看着血珍珠，若有所思：

    也许是别人的记忆，不一定是小母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小母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唐釉老实回答，“大分时间都在睡觉，哪里会记得时间。如果你对这些珍珠里的记忆好奇，我留了几颗在附近的珊瑚礁，都是同时间段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去看看。”人鱼应，“但我或许得先去岸边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什么？”小母微微警惕。

    人鱼故事里有很著名的一个悲剧，人鱼公主喜上了一个人类，付大代价也要上岸，最终变成了泡沫。

    沈寂宵是条从小被卖到岸上的鱼，唐釉一开始以为他会对人类充满仇恨，不会恋脑，但接来，唐釉不仅没受到仇恨，还对恋脑有了全新的认知——沈寂宵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放白月光的样。

    他真的很担心人鱼对陆地上的生起了心思，比如找个两脚兽当白月光的代餐。

    而鱼是不能时间上岸的。

    “我把这些东西放在岸上，然后同你一起去珊瑚礁。”沈寂宵摊开手，掌心是三颗刻录了法卷轴的珍珠，他手臂上缠着一条链，一条怀表，都是塔里克号里发现的遗，“我想，这些东西应该被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小母倒是同意这一。

    “好哦，我会在这儿等你一会儿。”唐釉找了块凉的海草生，在退之前，这里都会是一个不错的休息。

    当沈寂宵起即将离去，唐釉仿佛想起什么似的，问：“在奇拉的幻境里，我和你分开了，你看见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