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教了他们刻录记忆的法吗？还是……他从这里学会了刻录记忆的法？

    不论如何，他几乎把刻录记忆的法练成本能了。

    当时他和沈寂宵一起在祠堂里，青薄却刻意只同他建立了神链接，传了些话。

    于是小母半夜三更来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问题涉及太多，没有办法让别人来理。”青薄微微叹气，“我想，你此时前来，一定是命运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她往珍珠里注了力。

    青的纹路便如莲般绽开，在祠堂的墙上旋转攀爬，就像石开始呼、生。它们分青的枝丫，每个枝丫都像珊瑚虫一样张开，又结圆的硕果。

    斯狄瓦尔，意为青的珊瑚。

    “每一颗果实都意味着一条人鱼的记录，无论他们是生是死，到来或离去。”人鱼是寿的，更是的，他们很自由，很少有条条框框。族的存在是因为他们必须有人鱼掌握祭祀，老的存在则更像一理员，理和记录发生的一切，“这里放着数不清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所以青薄如此平和，就像一条普通的人鱼，没有人鱼会害怕她。

    “从十五年前开始，法阵现了瑕疵，我担忧以后再也无法记录，却也没有能力自行修复。”

    “王城那边呢？”小母问，“这珍珠刻录的方法，只有你们一家用吗？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，王城那边也有相同的问题，只是一也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“唉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，运气好，几十年会遇到一只小母，他一定会帮忙修复。”青薄看着小母，她的青鳞片和力的颜一样，又和睛的颜相衬，闪着奕奕辉光，“你会帮忙的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作为报酬……”她捧一个由死去的番红砗磲制成的小箱，轻轻打开，里面的珍珠、宝石和如宝石般丽的鳞片，“这些你可以随便挑。”

    小母就一鼓一鼓地游到她手心：“我知了啦！”

    他很难得地没有挑一颗珍珠走，而是上那只宝贵的箱：“我想知人鱼最近的二百年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族的职位再无人鱼替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