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缺大概就是这条人鱼不太笑。

    “哇！是漂亮的人鱼哥哥！”一条青的未成年人鱼举起手，“哥哥你也想玩吗？”

    “来一起玩嘛！”其他小人鱼也说。

    也许是他的睛比较特别吧，蓝在海洋里并不算什么奇特的颜。但沈寂宵的睛特别亮，明明也不是那完全透明的清澈，可就是非常的有神。

    小母叹：“好可惜，就差一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次的注视久久，不是单纯的好奇。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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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漂亮人鱼、漂亮人鱼。”他晃着小手，“哥哥，快过来玩呀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这辈没有见过那么多小崽蜂拥而来，而始作俑者小母躲在一边偷偷地笑，似乎觉得他被一群小人鱼围住的样很窘迫。

    小母已经猜到是谁了。

    他转过，挥着小手，看着那条鳞片绚丽的鱼倚在珊瑚边，抱着胳膊，夜明珠的幽光笼着他的五官，神莫名，说不上来是疲惫还是什么。看不清，但是小母确定对方在看他。沈寂宵算是一条很好看的人鱼了，哪怕一气遇到上百条人鱼，乍一看也会在他们第一时间中发现他的影。

    小母想了想：他不知有没有别的人鱼喜争凶斗狠，觉应该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顿时一大堆人鱼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，发现角落的影里居然有一条很漂亮的人鱼在看着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不妨碍他觉得沈寂宵是一条好人鱼，他伸手，最大幅度地晃。他知对方会看见。小母的声音里夹了笑意，很大声：“沈寂宵，你要是想玩，也来呀。”

    唐釉遇到的大分海洋生都很乐观，喜悦和难过都不会在大脑里久的停留，有什么绪就会表现来，兴兴地笑，大大声声地哭。沈寂宵就不一样，这鱼喜闷着，笑也不肯放松，不知的还以为他要把绪闷在腔里养珍珠。

    他受到有人在注视他——唐釉习惯这注视的，毕竟像他这样的小母很少，走到哪都是一颗闪闪发光的草莓糖。每次有人鱼投来好奇的注视，他都会看过去，用小手打个招呼。

    有时候真的拿某些会动的草莓糖没办法，几百岁了还叫人哥哥。

    他发觉沈寂宵手中并没有小贝壳，想了想，他打开幼的手掌展示自己的贝壳：“哥哥你要是把贝壳输光了，我可以送你一个……两个，多了不行。”

是没能落去。

    对视的几秒钟里，唐釉甚至回忆了一沈寂宵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——好像是他送对方东西。除了收到礼……似乎就只有在海底沉船那时候，他把怪解决了，那时候有表现一短暂却锋利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