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人鱼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没死。”他都不知小母在难过什么，只好倔地支棱起来，“也没什么大伤，我们现在在哪？”

  小母用最原始的游泳方式游到人鱼边，探了探对方的生命迹象，这才松了气。

    看着人鱼湛蓝的睛，以及略微猩红的右，里面在破碎边缘蠢蠢动的封印，还有脸上的一小伤。

    也许碰到了意识心？

    “不知……可能、可能在一个未知的溶里，有些时候海底是会有这地方的。”小母断断续续地泣，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，我怕、我怕我不小心把你的神力用完，封印冲开破坏大脑，从此变成笨，呜……”

    小小的母忍不住把自己的手，吃手手。

    得太专注，甚至没发现人鱼已经醒了。

    唐釉把海草在人鱼腰上，“哇”地一声哭了来。

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全是在担心他，小母完全不担心一自己的神力问题吗？

    人鱼把他的神力送了过来，他没有对人鱼有任何防备，人鱼也没有。唐釉本来想着就用一，借人鱼的神力完成对结界的构造就好，谁知后面消耗实在过大，他意识就顺着神链接探了人鱼的神世界。

    于是等沈寂宵醒过来的时候，看见的便是努力用残余神力给他上药的小母。小母举着一团海草，用净的石块敲，颤巍巍地举起来，敷在他的伤上。

    老实说他本来都不足以维持和人鱼的神链接了，但就要松开的时候，人鱼的神力伸了过来，牢牢地维系着。其实他什么都能觉到，只是没有力回应。

    甚至碰到了整个神世界。

    小母不禁想起自己昏迷前最后的记忆。

    大概只是昏过去了。

    除了神力和他一样过度消耗，就是受了外伤。

    是小母把凉凉的海草贴在他腰上，人鱼没忍住动了动尾，才被发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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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寂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唐釉愣愣地看着沈寂宵。他是知自己被破坏了心，也不会死亡，所以平常大手大脚的。但人鱼呢？如果他有一坏心，人鱼会死掉的吧……他还记得刚认识这条鱼的时候，对方有多防备，时时刻刻都在警惕。

    但他们那时候谁也没来得及这些，只想要尽快把事解决。他们的神力密地合在一起，这觉其实有些奇怪，因为神力和意识世界、心都是非常私密的东西，甚至比记忆还要私密，这涉及到一个生命存在于世界上、最本真的东西。而且拿住了心，就几乎拿住了对方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