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上还有不少海留来的结晶，一摸还会掉些渣，非常难受。

    他要洗澡。

    虽然他一直呆在海里，成天接，脏不到哪去。但泡澡是一神享受，是人类活在世界上可以难得放松的时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母泡在罐里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代价小的变形法，代价就是极大的能量消耗——代价越小，代价越大。这话说得有些古怪，但相比较其他变形法，动不动就献祭的一分、献祭其他生的生命，他现在所用的法几乎没什么危险。

    只是需要时不时变回原型和大量。

    还有可怕的力消耗。

    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，白天吃得太多，变回母的时候也是一颗胖母，不自觉就在玻璃罐里沉到了最底，此时他努力游了游，扒到罐，发现沈寂宵不在房间里。

    小母只好用神力把自己捞起来，了罐，再变回人形。

    沈寂宵提醒过他，不要在人类的世界里大肆使用神力，所以他没有用神力去检查沈寂宵到底在哪，而是先用了用人类的听觉。

    隔房间，有声音。

    是声。

    他这才偷偷地分小神力探了探，果不其然“看见”了沈寂宵。只是人鱼面前还有一个大桶，桶里冒着气，像极了白天路边小摊贩用来煮的桶，只是更大。沈寂宵脱了外，又把手放在前解开里衣扣，一只手在木桶边缘，看就要去。

    唐釉大惊。

    “人鱼！”他直接急得学会了走路，光着脚冲过去，推开门，“你别想不开呀！”

    白汽腾腾，木质的浴桶里放满了，而沈寂宵刚解衣服，手指还没碰到。他听见动静，猝然回，缓缓浮现一个略显惊恐的问号。

    “呜哇——”小母扑过来，“有什么难过的事一定要说，千万不要木桶炖大鱼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