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见到小母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沈寂宵无比定地。他看着唐釉，自己都没发现他里就只有唐釉，哪怕此刻唐釉说他鳞片好看，他也会来送给对方。他喝了太多粉的果饮，失去了神力的压制，酒开始溶解人的意志，把他的思维变成乎乎的母形状。

    小母想了想，说了最近自己规划的路线。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走这条路，更远些，但我一定不会耽误你的行程。”他说，“我会用更快的速度游起来。”

    唐釉原本的路线，是想要沿着南国的边境，一路游到西边的第二个海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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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釉还想说什么。

居然也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了，“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准确来说，南国本就是一座孤岛，像一只狭的饺，中间圆两翘起。东边连着东域，西边连着西域，各有一个海峡，中间就圈起了那么一块儿海域，几乎有两个南国那么大。

    沈寂宵见了，一阵涂改。

    现在路线全靠近东域海岸了。

    “你十八年前，在塔里克号沉没的时候，救过人吗？”他忐忑地问。因为他记得唐釉曾经说过，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很在意。他以为那个幸运儿是其他人，虽然他已经调查过，当时所有的幸运儿里都找不到符合的选项。

    他今天绪翻涌的次数格外多。

    “隐约记得有，是个人类幼崽。我真的记不太清了，可能和现在的你一样，是个黑发的孩？”唐釉摸了摸人鱼的额，没有发，“怎么了？沉船的事，你之前不已经调查地很清楚了吗？”

    着小母乎乎的神，沈寂宵大脑里浮现着的、铺天盖地的某人的形象，还是崩塌了。他惊觉现在的自己也不是很想要找到十八年前的人。

    他在沙滩上简单地画了地图。东域和南国并不是接壤，而是只有一海峡连接着。当年的恩齐王国横跨大陆，国土广袤，南国便是其中最零散的一块儿。

    但是小沈已经累坏了，他差把自己的神力用完，几天来没日没夜工作积累来的疲惫也开始反噬，加上酒和大喜大悲。有一块在心底积压了十八年的石落到了岸上，落到了绵绵的母上，漾一大片波。

    笨人鱼没回答，他开始傻笑，傻笑完又气恼地拍了一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想和你一起。”沈寂宵忽然说，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也不用那么急。”唐釉支支吾吾了两句，他刚了还爬上来摘椰呢，”所以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唐釉摸着人鱼脑袋，不知发生了什么。他甚至有担心小沈掉小珍珠，好在并没有发生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