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釉伸手，捉住飘过来的一团海洋碎屑：“也不是很重要，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，我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？”

息，顺带着填填肚。

    是一富有规律的神力波动，没有攻击，让他想起陆地上的，用来传达信息提醒时间的钟声。

    小母都被他盯得开始挠了。

    沈寂宵只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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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他想起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寂宵也察觉到了。

    要是小母能想起来，能有更清楚的记忆，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人鱼，你今天好奇怪哦，”小母随手吃了东西，“怎么忽然开始关心起我的记忆问题了？你知的，如果我真的活了几百年，又经历了很多次‘重生’，那么也许之前的记忆对我来说是一负担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起来，你有很多珍珠散落在海洋里。”他说，“我这样修改了你原定的路线，会不会影响你寻找原来的那些珍珠。”

    别的……别的暂时不重要。

    海底的主打一个纯天然，没有陆地上的味。这不仅人鱼怀念陆地上的大餐，小母也想起那些熟透的、香的甜果饯。但这回人鱼并没有产生抱怨的心绪，而是一边寻找能吃的，一边看着小母。

    吃了团苦涩的海草。

    他们原来是计划在海草从中休息一晚，但没等人鱼把肚填饱，唐釉忽然停住：“人鱼，你受到了吗？好奇怪的波动。”

    他吃了海草，没有之前在珊瑚礁吃的味，不甜，有轻微的苦涩和酸味。

    但人类很少到达海底，所以不用在意。

    人鱼的，言又止的。

    他觉得人鱼的神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想……”他磕磕绊绊，鼓起勇气直说来，“我想，如果你能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就好了，特别是塔里克号沉没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吧。”唐釉倒是早就想过了，“以后再去寻找也可以呀。珍珠上有法，除非被埋在石底了，很难损坏的。也没有鱼会喜收集珍珠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那里面不是存放着你的记忆吗？”沈寂宵游过来，“不会影响你的记忆恢复吗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唐釉问，“难是我在陆地上吃太多，得太圆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小母只当人鱼又开始纠结自己的白月光了，小沈好像也不是很像传统人鱼，传统人鱼一般只会在意一个人，但小沈在意白月光救命恩人，也很在意自己的上司，某个领主，可能这就是上过陆地的鱼，心可以像一样掰开，“我会努力的。”

    最多就是被野生人类捡走了。

    人鱼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