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凶呀。”小母滋滋地吃着瓜，“都气到吐血了。”

    海以为然：“那王也不是什么好的，他倒了，海边的百姓们在偷偷地庆祝呢。唉……实不相瞒，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南国海边，但最近那王病了，说把海壳磨碎了吃去能治病，吃一只不够，要大批大批地捞，从里面挑最好的，连我们产在沙滩上的都被挖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母听得心惊：“天啊。”他是最讨厌浪费的，也最讨厌残害生命。

    海摇了摇脑袋：“不谈这些了，我们族群商量过后觉得还是得远离人类，正在举族搬迁。你也别在东海岸逗留太久，小心这边的领主忽然想吃凉拌海蜇。”

    小母打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这些事他没和沈寂宵说过，沈寂宵和东海岸领主好像关系很好，他转述坏话大概会引起对方的不兴。但这会儿他想起来了，便若无其事地戳了戳人鱼，打算旁敲侧击一：“人鱼，你和东域的领主熟悉，你说他会喜吃凉拌海蜇吗？”

    人鱼显然是在魂飞天外的，湛蓝眸放空着，一看就知在发呆。闻言，他看了一小母，嘴比脑更快：

    “吃……哪吃法？”

    杯

    唐釉心里一凉：

    糟了。

    那人真是个吃母的, 都已经思考过抓到母该怎么吃了。

    他默默了决定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远离某些人，不要靠近。小沈就很好了, 至少小沈不吃母。像母这量极，吃了约等于没吃的生, 自然界其实没什么动会去啃，毕竟没营养嘛, 为了活着，大家都更喜一些效率的方式。

    只有满足了生存, 才会去选择一些吃起来更加愉悦的。

    当然，唐釉并不觉得吃母会令人兴。

    沈寂宵并不知他发呆的一句话被小母脑补了一个邪恶的、喜好吃母的人。

    有过一次上岸的经历，这一回唐釉很平静地游到海岸，很平静地变成了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