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旧维持着那个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的姿势，几乎把自己捂一薄汗来，书本翻开在某一页，搁在他膝盖上。

    唐釉写字不太行，认字勉齐全，于是抱着书一句句地读过去，不再打扰人鱼了——人鱼回到房间后就开始翻阅起一些东西，很多他都看不懂，问了也只说是必要的工作，必须完成。

    也不知睡了多久，睁的时候天似乎还没亮，房间里着一只小小的灯，用浅橙琉璃照着。看起来是寻常的油灯，但只要凑近一摸，就会发现这里面并没有蜡烛也没有油，是纯纯的力供给燃烧。比起普通的灯，光源更加稳定，也更明亮，可惜除了少数拥有力的人类，很少有人能够使用这灯。

    也许是一整天都在睡觉, 小母晚上的神要好很多，回到房间休息了也仍然拉着小沈问一些陆地上的事, 比如神庙到底是谁建造来的，建造那么大一个房要多少钱，为什么大家喜把币丢泉里许愿。

    他们要活着，只需要自己去努力觅、躲避天敌天灾，但人类要活着，却是要寻找一份工作，用工作来换取报酬，再用报酬购买生活必须的资。好像也有直接植、捕猎来满足生活需求的人，但城市里似乎很少有这人，而且即便是他们也需要去钱购买其他资。

    要他来说，却说不上来有哪里不一样。

    两只新鲜的环放在灯旁，染了一层橙，大大小小的瓶里满了白天被赠送的。

过的糕，他簇拥在一堆里, 除了兴还是兴。

    陆地上的生机，和海里那么不一样，但都那么讨人喜。

    唐釉就想，这好像是人类和他们海底生最不同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发现了，虽然这个城市和之前的米多尔城都是人类的聚居地，但两边的习俗风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人鱼忙去了，独自一人洗了个冷澡的小母扑被窝里，只伸一条胳膊，用手指夹着书页，试图从这些细小的文字里会这座城市千百年来的历史。

    沈寂宵坐在床边，不知坐了多久了。人鱼习，夜晚该是睡觉的时候，可他现在这样占据了床的大分，小沈一定是想睡觉却没地方睡，在边上等。

    当然，唐釉隐隐觉得人类这样才是更好的，效率要些，只是多来的那分事，有太多他看不懂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他睁又闭上，再度睁时才觉得清醒了些，“人鱼，你要睡觉吗？我把床让给你。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看着看着，困意上涌，连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，脑袋往一，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问多了，沈寂宵就丢了一本厚厚的册过来，是人类的书籍，似乎介绍了本地的历史。

    回去依然是坐的小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