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接来去哪？”他问小母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我想去人鱼聚落看看。”小母在中划拉了两, 捉到了一个不明生的卵，很小, 只有他手尖那么小，他也不嫌弃，拖过来消化里，“那里应该有我的珍珠。”

    他以前都是沿着南国的边缘前往另一边，中途会遇到一个人鱼聚落，此时照这条路线，稍微拐个弯游几天，也能过去。

    “说不定那里的人鱼认得我呢。”小母很乐观，“据我的记忆碎片，我每次都会走这条路的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略微思索，很快答应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给你看我新学会的法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还没反应过来，就看见小母在海里转了个圈，蓬地一变成了一条人鱼。上半几乎就是他变成人类的模样，半则是一条的鱼尾，半透明的粉，鳞片细小而善良，几乎能看见尾末端的骨骼。

    他的耳朵变成鱼鳍，手指间也生细小的蹼，纤细指尖住自己而飘逸的侧鳍，脸上了一满足而得意的笑容——那是掌握新知识时的喜悦。

    “很成功，是不是？”他向沈寂宵展示他的，“多亏了和你相，我才能掌握那么细节的人鱼知识。”

    他不说还好，他一说，沈寂宵就想起某日小母研究他的。

    他不自在地摆了一尾，把那些记忆抛之脑后，发自真心地夸奖：“很漂亮，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鱼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见过多少人鱼？”小母哼了一声，“你帮我看看和你的有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是真的很漂亮。”沈寂宵不太擅夸人，他游上前，试探地碰了一唐釉变作的人鱼，发现了更多细节。

    唐釉的鳞片大分是透明的，只有少分有颜，混合在一起构成了淡淡的粉。人鱼上也会有鳞片分布，但很少到脸上，而唐釉偏偏在尾生了几片透明的小鳞，闪烁着晶莹的微光。于是整张清冷的脸变得柔，甚至给人一泪光涟涟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