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釉非常喜这。

    动的卵通常有丰富的营养，海洋生的卵大分又很小，很适合他。但唐釉平常不会刻意去捕其他鱼的卵，只有漂浮在中的偶尔会被他捉到。

    “可惜份量有太多了。”小母用手沾了一团，放在沈寂宵的鱼上，“我吃不了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缪里老知小母不喜浪费：“我们已经尽可能减少了，这只是一小指甲盖的量。比你上回来的时候还要少。给那么一，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不舍得待客呢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便问：“您还记得小母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吗？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二十多年前了吧。”缪里老摸了摸胡须，“那时候我的发还没有全白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您知十八年前的风暴？”

    “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毕竟隔了一片海域，再剧烈的风暴也很难影响到这里，千年以来，这儿的风浪都还算平静，也无火山，只发生过几次剧烈地震——这座城就是这样沉没的。

    一路游过来，沈寂宵的力消耗了不少，他也不客气，人鱼一族端上来的都吃了。直到差不多填饱了肚，缪里老才说：“小母，你的珍珠放在图书馆。虽然你看了那些珍珠便会明白，但我还是要说，我们聚落从来没有忘记你的恩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唐釉刚刚吃完那一指甲盖的虾籽，“什么恩？”

    “你帮我们建造了图书馆—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缪里老叹气，“你的记录法实在是领先我们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唐釉挠：“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想去看看图书馆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小母发现到了这个地方，别的人鱼似乎都能预判他的想法。他看看沈寂宵，揣了一人鱼的想法以及疲劳程度：“我们会在这里休息几天，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