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到一个度，知忽然清晰起来，依据经验，这代表着接近心。

    广袤、空、冷清。

    这是沈寂宵上次来时的印象。

    但此时他看见的景象与以往大不相同了。

    他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，奇妙，就像是梦里才会现的觉，绵绵的，如同天上的云朵。而周边的平地上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，小母看起来不太擅归纳整理，杂这里一堆、那里一片，看着就像一个仓库。

    说起这，沈寂宵略微疑惑地抬四望：唐釉呢？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杂堆里，依然漂亮净的青年探，“抱歉抱歉，东西太多了，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沈寂宵看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于是沈寂宵想：小母似乎没有意识到，在意识心里，他始终是人类的形态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，伸手，看着是要掸去什么，但唐釉脸上其实很净，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借势摸了摸唐釉的发。在这里，一切都非常真实，沈寂宵几乎觉得自己会在这里受伤、血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在意识心里，心灵上的认知会决定一切，并且能够反映到现实。假如在这里受了伤，现实中的也会受到相应的伤害。

    唐釉坐在地上，乖乖地被摸了一把脑壳，第二次的时候他就不愿了，甩着脑袋躲开了沈寂宵的手，像一只嫌弃人类的小狗。

    “这儿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沈寂宵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我的记忆。”唐釉从一本书，厚厚的，样式古典，目测至少有二百年历史，“我学会的、记忆过的东西都会现在这里，这段时间恢复的记忆有些多，看着就了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，沈寂宵这才注意到唐釉上是穿了衣服的。

    ……不是他存在刻板印象，但小母真的不穿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