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岸摸了摸仍旧温的盒，夜间温度低，这人一路从后厨来到这里，饭是免不了会变凉的，现却还带着意，只可能是有人在路上默默用力给盒加保温了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楼岸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，他抬看着面不佳的姒荼，沉默了片刻后轻声：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由于许久未开讲话的缘故，少年涩，嗓音也略显沙哑，落在姒荼里，显然是一副遭了大罪的模样。姒荼冷着脸起，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楼岸的肩上。

    他知自己为外人，没理去手旁人的家事，但这会儿心底的火一没能压住，还是开了：“了事不会打发个随从给我递个话吗？要不是我今晚来恰好知你被关在这里了，你现在还吃不上饭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真听话，让跪着抄就真跪着抄，一关就是半天，夜里寒意这么重，也不穿个披风，还有这个破灯，光芒这么弱，你的睛是不想要了？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罪，连饭也不让人吃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是看什么都不顺，把周遭上至漏风的屋檐，至地上杂摆放的蒲团都骂骂咧咧数落的一通，但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明显弱了弱。

    毕竟是老夫人的命令，自己公然在楼岸面前质疑他敬重的祖母，有些大不敬的意味。姒荼悄悄瞄了楼岸一，见对方没什么不兴的反应后，才清了清嗓又：“好了，赶吃吧，我这一路辛辛苦苦护着过来的，别又凉了。”

    楼岸，猜到前的人也还没吃，于是将筷递给姒荼：“一起吃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安静地将饭吃完。

    姒荼瞧了他还没写完的经书，坐在蒲团上晃了晃问：“还差多少啊，要不我帮你抄儿？”

    楼岸了指骨，提笔落一行行规整的字：“快了，一会儿就能抄完。”

    姒荼无聊，沉默了一会儿后闲不住揪着自己袍角又问他：“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啊？”

    楼岸笔尖顿了顿，随后淡淡：“不是什么大事，楼骁，我的堂弟，同祖母说藏书阁里的典籍不见了，是我的。我不认，就被罚了。”

    姒荼闻言瞪大了睛：“就这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