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了解他，了解他风清月朗的是怎样一个睚眦必报的灵魂，既然他选择放前程过往随她回到教，她便希望他不要再被牵扯那些纷扰腌臜中，余生都是净净的柳北如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姒荼了脸，不无慨地：“上一辈的恩怨好复杂啊。”

“当时阿娘见天气好，来了兴致，带着我和姒黎去郊外踏青游玩，回程途中却突然遇到了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，武功路数平平无奇，但手个个都很好，不知受何人差遣，了死令，在场的人一个不留。我带着姒黎绕后逃跑，阿娘和教教众拼死抵抗，才争得一线生机。”

    在那个年代，这两位彩绝艳的姑娘在江湖里可谓是无人不知，追随者拥护者无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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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，”姒荼：“那些黑衣人能如此准地劫我们回程的车，定然也与江湖里的某些势力脱不了关系，阿娘也是算准了这一，才勉圆了谎。”

    他偏看向楼岸，猜测：“你说，会不会我阿娘其实见过你阿娘？”

    “临终前，阿娘特意把我唤至床前，叮嘱我隐瞒好那日很多不合常理的细节，只告诉我那是柳北如未教前结的仇家前来寻仇，她知柳北如拧的，不愿让他因此愧疚一生，陷无休无止的仇恨中，便拜托我瞒黑衣人的事，让我谎称是寻常的江湖纠纷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再大胆些想，会不会她俩其实还算相熟？”毕竟混的是同一片江湖。

    楼岸顿了顿，问：“我阿娘说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一起沉默来。

    楼岸语气笃定：“他必然不会轻信。”

    姒荼仔细回忆起来：“那时金陵台在江湖中已经名气，我得知目的地后也是担心了许久，生怕辜负了阿娘临终嘱托，是以在面对烟邈夫人时也不是很淡定。”

    见楼岸担心的神，他又连忙补充：“但烟邈夫人她除了能查到的那些门派外什么也没说，就像是什么都知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但尽如此，柳北如在自己查清涉及此事的门派后，还带着我，去了一趟当年的金陵台，我也是在那里，见到了你阿娘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留来作战的教众几乎全战死，剩的两三个心腹，带着阿娘一路逃回了教，确也都受了重伤。阿娘也是，在那次之后，余的时光里她几乎都在缠绵病榻，哪怕请了当时江湖里最有名望的神医看顾，也不过才多拖了半年的光景。”

    “柳北如满心都是追查那场遇袭，没顾得上发现我的异常，但”他想了想，才又确定：“你阿娘好像是发现了的。”

    楼岸摇了摇：“阿娘给我留的东西不多，我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隐。”